“這枚玉佩可以消除修煉時產生的陽毒,還請公子隨身攜帶。”
呵呵,這女人竟然下毒了。
張直面無表情的接過東西,轉身向死囚營內走去。
死囚營建在一片山腳下,薄霧飄蕩,看的不是很真切。外圍是由硬木制成的木柵欄,黑沉粗壯十分結實。
奇怪的是,拒馬和壕溝竟然建在了柵欄內側,顯得十分突兀。
寨門處,一隊兵卒正在把守,他們身穿重甲手持長戈,臉上帶著銅獸面具,看上去猙獰而又煞氣。
張直交出令牌后,兵卒打開寨門放他入內,然后又立刻關閉寨門,好像生怕放跑了什么東西。
就在寨門即將合攏之時,張直終于忍不住回身看去。
云妖女亭亭玉立,依然站在那里望著他。
張直忍住心中酸楚,用盡全身的力氣喊了起來。
“我叫張直,你叫什么名字?”
在此界,男女互通姓名代表相知。
張直也不想理會云妖女在謀劃什么,只想知道她是否有幾分真心。
云妖女站在遠處并無動作,端莊秀雅如同月宮仙女,昨日往昔如在夢中。
寨門轟然關閉,遮住了張直的視線,兵卒可不在意他那點愁苦,轉身引著他向內走去。
正在張直心灰意冷之時,云妖女的聲音隔空傳來,如在耳邊。
“云襲月。”
“、、真好聽。”張直囔囔說道,如癡如醉。
說完張直苦笑了起來,一個名字就能讓自己如此高興,這次真是遇到渣女了,還是那種最頂級的渣女。
別的渣女頂多要錢,云渣女這是要命啊。
撒撒嬌,吃個飯,然后就把人送進了死囚營,張直竟然還對她恨不起來。
甚至生出了她愿意騙我,說明她很在意我,這種詭異的想法。
惱怒的張直,敲敲自己的大光頭,懷疑云妖女是不是施了什么邪法。
隨著兵卒前行了百米后,薄霧越來越大,甚至十米之外不可視物,張直緊跟兵卒身后才沒有追丟。
兩人七繞八拐到了山腳,大霧突然散去,陽光明媚,甚是晴朗。可以看到前方一片連綿的營帳,打眼瞧去竟然不知邊際。
張直胡思亂想著心事,忽然聽得吵鬧喧嘩之聲,不由得循聲望去。
前方是一處校場,一大幫死囚圍在那里叫囂著臟話,雖然都穿著烏棕色的兵服,但歪歪斜斜不成樣子,熱鬧的如同一群猴子。
場地中央,兩個大漢纏斗著,廝殺正酣。
他們一招一式之間威力驚人,拳風呼嘯,泥土飛濺,圍觀之人靠的近了,都慌忙向后退去。
兩人使用的都是拳腳兵器,其中瘦條漢子身法靈活,腳下踩著梅花樁步進退莫測,騰挪閃動之間馬刀揮動,砍得黑臉漢子只有招架之力。
黑臉漢子怒吼連連,身形力氣雖大,可惜傷不到人,像一只大狗熊一樣,被引得團團亂轉。
他大步逼近想要制住敵人,可惜反而漏了破綻,被打掉手中兵器,陷入險境。
好在他還有幾分橫練功夫,雖然被砍的鮮血淋漓,但就是死不了,這讓周圍賭他輸的死囚們咆哮起來。
“砍啊,砍死他,砍他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