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雖小,卻掌勁兇猛,大量的赤陽真氣都被吐了出去。
綠僵慘嚎一聲,吃痛不已,周身的尸氣猶如暖陽融雪,頓時消散了一片。
有一就有二,雖然綠僵的撲擊越加兇猛,但張直還是找到了機會,又補上了兩掌。
綠僵雖然外表看不出任何傷勢,但速度明顯慢了半拍,那張死人臉上透露出畏懼之色。
又撲了兩次后還是不成,這綠僵突然調(diào)轉(zhuǎn)身子逃之夭夭,竟比動手之時還快了幾分。
正在張直發(fā)愣之時。
一個黑衣人從角落里沖出來,追在綠僵后面絲毫不慢,隨著綠僵的蹦跳遠去,幾個起落后不見了蹤影。
張直看著那人的背影滿臉警惕,這人一身黑衣鬼鬼祟祟,剛才不出來幫忙,等到綠僵跑了后才現(xiàn)身,一定是敵非友。
這飛尸來的毫無征兆,也不知為何從天而降,加上窺伺之人,實在是讓張直猜不懂其中內(nèi)情。
他胸口的傷痛,在服藥之后雖略有好轉(zhuǎn),但劇烈動作之后,又隱隱作痛起來,也無力再追。
張直想了想,決定還是容后再說,他回身查看起牛坨子的情況,被這從天而降重重一砸,也不知死了沒。
檢查一番后,發(fā)現(xiàn)牛坨子的情況還好,只是胳膊反折過來傷得不輕,傷筋動骨一百天的苦是逃不開了。
“什長,您、您、真是太厲害了!”
朱三門坐在不遠處,滿臉激動之色,竟然沒有逃走,想要感嘆什么,又沒詞,最后只憋出了這句話。
“我不是讓你去叫人么,你坐在那干么?”張直奇怪的問道。
“我想跑跑不了啊。”朱三門哭喪著臉,捂著褲襠解釋著緣由,地上隱約透露出些許水漬。
“那綠僵修為太高,被它的尸氣一沖,小人頓時駭破了膽,腦子都木了,到現(xiàn)在都腿軟站不起來呢!”
張直走過去扶起他,心里有些吃驚:“我只聞著尸氣臭味撲鼻,還真沒感覺到有攝人心魄的作用。
如果我也著了道的話,絕對是被綠僵秒殺的命。看來這《陽真合和大戒經(jīng)》確實有些妙用,極為克制這些鬼物。”
兩人收拾一番后,發(fā)現(xiàn)油燈破了,酒也被打碎了一壇,心疼的朱三門臉直抽抽,趴在地上嘬著殘余的酒液。
此時已經(jīng)極為接近子時。
張直無奈之下,只能安排朱三門背著牛坨子先回去療傷,自己抱著剩下的這壇酒,先去赴伯長之宴再說。
緊趕慢趕,張直終于在子時之前,來到了伯長木屋之處,里面燭火通明,很是熱鬧。
大長條桌上擺滿了酒肉,彭千山和他的親信們正在喝酒劃拳,相比于那些四處漏風(fēng)的大帳篷,居住環(huán)境好的不是一星半點。
張直看著滿桌的酒肉,心中詫異,這些換算成不化骨的話,至少要幾百斤,不太像是為自己擺下的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