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直進(jìn)去以后,躬身拜見,獻(xiàn)上禮物。
彭千山?jīng)]有理他,也看不上張直那壇酒,繼續(xù)和身旁的親信行著酒令。
其他人也裝作沒看見一樣,就這么把張直晾在了門口。
這種手段,在張直剛畢業(yè)時,還能唬住年輕人幾分,但張直現(xiàn)在看來,就太小兒科了一些。
整個套路無外乎是下馬威,在人惶恐之時再給兩個甜棗,以領(lǐng)導(dǎo)的身份關(guān)懷幾句,換來年輕人的感恩戴德。
這也算是一種最簡單的pua方式。
張直嘿嘿一笑,也不惱怒,上前給眾人斟滿了酒,自罰一碗之后,十分自來熟的找了個空座坐下,扭頭和旁邊的人攀談起來。
“小弟張直,不知今晚伯長有何喜事,擺下這宴席啊?”
那人瞟了一眼張直后,嗤笑起來。
“你這新來的懂什么?以咱伯長的實力,天天都可以擺下這樣的宴席,又何需什么喜事。”
“哦?”張直一愣,沒想到是這么個答案,這倒是怪了,難道這彭千山有什么賺取不化骨的竅門,可以換得這么多酒肉?
不痛不癢的閑聊幾句后,坐在上首的彭千山,這才想起了張直。
他一拍桌子呵停眾人,滿面陰沉的盯向張直。
“小子,今晚你竟然敢來赴宴,那就得招待招待你,有酒無肉可不行,賞你盤月肉吃吃!”
說完,彭千山從脖間取下一枚令牌,他咬破指尖精血,念咒掐訣,凌空招出了一只黑僵。
“嘶..呃...”這黑僵出現(xiàn)后,低吼一聲,站在原地十分老實。
黝黑堅硬的皮膚,質(zhì)感十足,鼓鼓囊囊顯得十分壯碩,不看頭臉的話,仿佛一位修煉硬功的壯漢。
這黑僵是比綠僵低一等的僵尸,皮堅肉厚,力氣頗大,但行動遲緩,十分怕光,也怕火,怕桃、怕雞、怕狗。
可就算弱點如此之多,也不是尋常武夫可以對付的。
在彭千山的控制下,那黑僵機械的從桌子上端起一盤肉,渾身尸氣繚繞,慢慢走向了張直。
彭千山的親信們,紛紛讓開道路,在旁邊看的面有土色,就算他們經(jīng)常見這場景,也還是受不住黑僵身上的死煞之氣。
張直倒是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隨手接過了黑僵手中的盤子,畢竟剛剛才和綠僵打過一場,這黑僵實在是沒什么看頭。
“謝伯長賜肉。”
“好!有膽色!”彭千山陰沉的臉上,慢慢露出欣賞之色。
張直孤身前來,行事大方,毫無膽怯之意,而且敢吃月肉,那就是同好之人,可以收為下屬。
“從今日起,張直就在我賬下聽令吧,跟著我彭千山,咱們喝酒吃肉,日日逍遙,為慶祝多了個兄弟,大家端起碗來走一個!”
眾人大聲叫好,都端起了酒,現(xiàn)場氣氛更加熱鬧起來。
張直仰頭喝著酒,心里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么簡單,我就成了人家的小弟。這彭千山面目陰沉,本以為是個詭計多端之人,但這一番操作,還真是干脆利落。
當(dāng)然更大的可能是,這彭千山實力高強,壓根沒把我放在心上,懶得去算計一個小人物。”
喝完酒后,眾人繼續(xù)劃拳笑罵,張直則雙眼放光的看向了盤子里的月肉。這兩日的大鍋熬菜,真是把他吃慘了,如今一聞肉味,那就是滿嘴的口水。
這月肉油滋滋的,燉的十分軟爛,冒著異樣的肉香,里面纖維很細(xì),看上去有些像雞肉,也不知是何動物的肉。
張直搓搓手,正準(zhǔn)備下嘴,突然看到碗底露出一塊骨頭,他翻開一看,身子僵在了那里,臉色煞白。
這是顆臼齒。
這所謂的月肉,在中國歷史上也頗有盛名,有著其它名字,老瘦的口感干澀,名饒把火,少艾肉嫩的,名為不羨羊,幼小的則呼為和骨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