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通稱為二腳羊、想肉、地雞。
其分為三六九等,以年幼時口感最佳,和牛肉、羊肉同煮,最是美味。
張直呆呆的坐在那里,眼前發(fā)蒙,直冒虛汗,搖搖欲墜仿佛生了一場大病。
就算夜間遇到鬼時,他也沒這么慫過,可現(xiàn)在見識到這真正的人性之惡,他終于害怕了。
彭千山試探之時,張直是無知者無畏,才能表現(xiàn)的大方得體,但凡他對月肉露出一點厭惡之色,那下一鍋月肉,應(yīng)該就是他為主材了。
眼前的這幫人,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人性,不以惡為惡,吃起自己的同類來,毫無負(fù)擔(dān)。他們同山中的鬼怪,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只是還披了張人皮罷了。
張直默默喝著自己帶來的酒,其它東西一樣都不敢碰,周圍的喧嘩,他只能機(jī)械的應(yīng)對著,假裝喝多了。
他一杯接著又一杯,想把自己灌醉,忘記這人世間的夢魘。
不知何時,張直終于醉了過去。
夢里昏昏沉沉,不知天地之所蹤,只有無盡的塵粒飄蕩在虛空。
張直沉浸在夢里,想要擺脫這虛無之感,朦朧的意識四處飄蕩,尋找良久后,終于撞到了一顆塵埃。
他費盡力氣擠了進(jìn)去,里面形如卵子什么都沒有,只容得下一人。
張直心想真好,這下終于可以睡個好覺了。
......
“死啦,全死啦!”
“快來人啊,伯長彭千山死了!”
一陣驚恐的尖叫聲響起,從木屋窗外越跑越遠(yuǎn),那是一個早晨閑逛到這里的死囚。
張直的美夢被人打斷,他昏昏沉沉的爬起來,扶著腦袋頭痛欲裂,這劣質(zhì)酒精真是害人不淺。
“那糧官的良心都黑到腳后跟了,這么劣質(zhì)的酒,都敢賣我這么貴,等哪天出去了,我一定去消費者協(xié)會告他。”
張直胡思亂想著,還沒有徹底清醒,他在桌子上尋摸著,想要找杯水喝。
這時,木屋外吵吵嚷嚷,越來越多的死囚聽到喊叫聲,聚了過來,想看看怎么回事。
張直聽著窗外的吵鬧聲,終于意識到了不對,他晃晃腦袋,努力清醒過來。
低頭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木屋里躺滿了尸體,包括伯長彭千山在內(nèi),都死了。
“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正在張直發(fā)愣之時,門外一大幫人涌了進(jìn)來,有昨日見過的幾個什長,還有朱三門等普通死囚,都是彭千山這一伯的人。
大家看著屋中的場景吃了一驚,互相之間都不敢開腔,就那么呆愣的看著張直。
張直發(fā)愣,他們也發(fā)愣。
朱三門昨晚候了一宿沒睡覺,早晨天一亮就趕了過來,他躲在遠(yuǎn)處等著消息,各種場面都預(yù)想過,唯有這場面,實在是讓他驚掉下巴。
“前面的人別擋路啊,讓我們進(jìn)去看看!”后面那些擠不進(jìn)來的,心里更加的好奇,嚷嚷著問怎么了。
里面靜,外面吵,鬧鬧哄哄亂成一片。
張直的表情有些麻木,這幾日經(jīng)歷的太多,對這件事,竟有些見怪不怪的感覺。
別管昨晚啥情況,不就是死人么,畫風(fēng)超級正常的有沒有!
“都先出去,在外面說?”
張直沙啞著嗓子率先提議,昨晚的酒太糟糕,喝的嗓子都倒了。
聽到這話,屋里的人仿佛才回了魂,像見了活閻王一般,爭先恐后的向外跑去。
有人跑的慢了直接就被推倒,當(dāng)成了墊腳石,慘叫著差點被踩死。
“不就是日常死幾個人么?很奇怪么?”張直驚訝的看著他們,不明白為什么這么激動。
率先跑出去的人,猶如拿到了第一手的大新聞,亢奮的描述著里面的場景。
什么冷面死神,孤身赴宴,鳩殺魔頭之類的,周圍的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