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胡老六等人死后,燕天元將那無聲無息的詭霧,收入了袖中的小葫蘆里。
空中兩張玉符也耗盡法力,碎成了粉塵。
“這就是傳說中的用靈石砸死人么?”張直喃喃的說道。
這種品級的玉符,張直只聽云妖女提到過,須是筑基期以上的高人自損修為,方可制得,已不是凡俗的金銀可以衡量。
楚見狂從驚訝中回過神來,走到燕天元身邊,安慰的拍拍他肩膀。
“燕兄,節哀。”
燕天元看著楚見狂真摯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強笑道:“無妨,江伯只是、、只是我家中一個老仆而已。”
“燕兄、、”張直走過來,也想安慰一番。
“江伯老了,到了該死的年紀,也算死得其所。”
燕天元不想多聊這個話題,避開兩人,走過去收殮著江伯的首級。
“哈哈,燕兄說的好,男兒自當如此。”楚見狂也是見慣生死的人,笑的十分灑脫。
張直撓撓頭,對“死得其所”有了新的理解。
對這件事他們沒有多聊,燕天元的秘密,他想說自然會說,強行追問只會得到一堆謊言。
楚見狂見左右無事,興致勃勃的搜刮起戰利品,享受著撿裝備的快樂。
其搜身的動作十分熟練,連發間和鞋襪都不放過,找出很多值錢的小物件,不虧是資深的馬匪。
張直無奈的搖搖頭,并沒有參與。
如今他手里的人命也不算少,可對尸體的抵觸感,依然存在,遇見這種事,還是能躲就躲。
他看向了胡老六的尸體,今日之事的罪魁禍首。
幾人被燕天元的術法捆成了一座小尸山,皮膚發紅、嘴唇青紫,七竅流有淤血,仿佛死了很久,有種震撼的殘酷美,這是武功無法辦到之事。
張直心頭一跳,突然浮起一絲詭異的熟悉感。
“沒錯,這個樣子我見過....”
“這是彭千山的死狀!難道那晚下毒的是燕天元?”
張直偷偷看了眼燕天元,發現他收好江伯的首級后,并沒有注意這邊。
會不會是看錯了?
張直裝作搜刮財務的樣子,仔細查看起來。
沒錯,死的一模一樣,這一幕張直印象太深刻了,根本不會記錯。
看來那晚并不是食物里有毒,而是用的法術,就算兇手不是燕天元,至少用的手法是相同的。
這詭霧的威力,已經堪比生化武器,要是營中很多人都會用的話,一定不會這么寂寂無名。
兇手應該就是燕天元了。
可把全屋都殺掉,獨留張直的性命,到底有何用意
張直有些頭疼,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揉捏自己的額頭。
這時,燕天元突然喊道:“張兄,你不舒服么。”
張直回頭,只見燕天元在看著他,眼底仿佛隱藏著一層深沉的幽暗。
“沒有不舒服,只是累了而已。”
“那張兄你過來一下。”
張直渾身一顫,莫名有種要被滅口的感覺,強笑道:“燕兄有事可以直說。”
“這有部道書,和一些法器,張兄可以品鑒一二。”
“燕兄客氣了,幫你乃是做朋友的本分,無需送我東西。”
張直暗暗催動虎躍真氣,很有想跑的沖動,不是他慫,實在是燕天元的手段太過驚人。
燕天元搖搖頭,指著地上一具尸體說道:“不是送你東西,這玄兜子是張兄殺的,東西自然該歸你,我只是幫你搜羅出來而已。”
他的語氣平靜如常,并無什么變化,至少在張直看來,不像是演出來的。
張直松了口氣,看來燕天元并無殺心,有些事情看透不說透,大家還是好朋友。
他上前接過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