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們的院落都在大營中心,張直一路走來才了解到,玄兜子屬于西南偏將手下,離賈定貴的住處也不遠,以后跑去串門倒是方便。
張直心思一轉(zhuǎn),決定先去見賈定貴,自己都升為校尉了,再拖著不去,老賈面子上不好看。
于是,張直打發(fā)走了朱三門和馬勇,獨自去見賈定貴。
賈定貴今日沒有穿死囚服,而是穿了身儒袍,平添了幾分書卷氣。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直,感慨道:“瘦了。”
張直摸摸鼻子,眼角有些酸澀,這種關(guān)心的話,總是很讓人破防。
“害大人您擔(dān)心了。”
“咱倆現(xiàn)在是平級,可沒有大人這一說了,昨日我還在慶幸,不用擔(dān)心我的校尉之職被搶了。”賈定貴笑呵呵的調(diào)侃著。
“我入營以來,從沒想過搶你的校尉之職。”張直認(rèn)真的說道。
“我知道,可是人心難測啊。”
賈定貴嘆了口氣:“營中約定俗成,想要晉升的話,只能搶奪自己上級的官職,身為下屬長久被壓著,心思難免會變。
這次要不是玄兜子動手在先,讓西南偏將挑不出來什么毛病,也不會讓你撿這個大漏。”
“那我以后就歸屬西南偏將了么?”張直奇怪的問道。
“恩,說到這事,還有些內(nèi)情不太好辦。”賈定貴皺眉沉吟。
“什么內(nèi)情?”
“說來話長、、、”
賈定貴突然想到了什么,話鋒一轉(zhuǎn):“這樣吧,晚上我要去參加一個酒宴,正好你可以和我同去,咱們路上慢慢聊。”
“好。”張直左右無事,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賈定貴領(lǐng)著他走向了內(nèi)院:“我有些舊衣衫可以給你穿,你先換身衣服吧。”
張直一愣,沒想到參加這酒席,還必須要換衣服。
賈定貴找出幾件常服,讓他挑選。
張直剛想選擇一件青袍的,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身青衣的云妖女,他抿了抿嘴,最終選了一身褐色的。
換好了衣服后,張直對著銅鏡整理衣冠,突然“咦”了一聲。
“我怎么變成了這個模樣?”張直看著自己的臉,嚇了一大跳,差點摔壞了手中的銅鏡。
賈定貴這方銅鏡品質(zhì)頗高,映出的景象,絲毫沒有失真,但里面的五官卻十分陌生。
“難道我是魂穿的?”
張直驚疑不定,他穿越以來,這還真是第一次照鏡子。
他使勁揉了揉臉,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
“不對,我記得我醒來時,穿的還是自己的牛仔褲,而且身上一些特征也沒有變,我絕對是我自己。”
張直回想起一些細節(jié),不由得舒了口氣。
他拿起銅鏡,仔細觀瞧一番,發(fā)現(xiàn)五官雖然變化頗大,又隱約可以看出些從前的樣子,底子還是自己的。
張直揉著腦門,思來想去,也想不出這事的原因。
不過,張直有個好習(xí)慣,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想,只要不耽誤吃喝,那就不算大事。
反正男人夠硬就行,長相什么的無所謂。
張直歸放好銅鏡,收拾妥當(dāng),和賈定貴正式出發(fā),一路向大營中心行去。
“酒宴要在倉庫中舉辦么?”張直奇怪的問道。
“不在,但我們要先找糧官,買一樣?xùn)|西。”賈定貴笑的有些神秘。
“什么東西?”
“毒。”
“毒?”
張直一腦門問號,隨著賈定貴一路前行,來到了那座神秘的小倉庫門口。
兩人剛一站定沒多久,糧官就握著他的小茶壺走了進來。
“糧官大人,我們來買時毒。”賈定貴恭敬的說道。
“哦,你們也要去參加酒宴啊,這次去的人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