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行到了寨門處,這里依然是張直熟悉的樣子,黑沉粗壯的木柵欄,和帶著銅獸面具的毛僵尸兵。
張直看著毛僵,心里有些發憷,想起了在山里被追的麻腿日子,也不知那只毛僵現在如何,是否還堵在那里。
兩人亮出兵牌后,尸兵揮手讓他們進去,很是隨意,充分體現了嚴出寬進的風格。
進入營寨后,只要過了前方的迷霧,就算回到了死囚營。
賈定貴剛要松口氣,突然和張直互視一眼,同時大喊道。
“快跑!”
張直只覺得心里焦急不已,心臟怦怦亂跳,仿佛有一件事關生死的大事要去辦,只要耽誤一點工夫,那就得完蛋。
“呼呼,時毒犯了,呼呼,我們快去找糧官。”
賈定貴扶著腰,跑的很是狼狽,腿肚子一直抽抽,毫無二流高手的風采,色是刮骨鋼刀這句話,體現的是淋漓盡致。
張直強忍著心中焦急,一把將老賈扯到身后,背起來就跑。
“好兄弟!好兄弟!”
賈定貴拍著張直激動大叫,兩條腿左右來回擺動,仿佛這樣就可以給張直提提速。
“閉嘴!別亂動!啊!啊!啊!”
張直狂怒咆哮,將術訣猛虎出山,用到了極致,此刻的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去見糧官。
“快跑!快跑!快跑!”
賈定貴不管不顧,拍著張直的腦袋,像瘋子一樣催促著。
張直氣急,恨不得把他丟下去,獨自逃命,勉強用僅剩的的理智,才克制住了這個想法。
這一路飛奔,堪稱是雞飛狗跳,就算快撞到人,張直也不去閃躲,步云靴一踏,踩著腦袋就過去了。
不顧身后一片叫罵聲,直到遠遠看見糧官,張直才心中大喜,終于找到救星了。
糧官依然悠閑的握著茶壺,仿佛萬古不變,待兩人到了近前后,才淡淡的說道。
“回來就好。”
這句話仿佛圣旨一般,瞬間讓兩人平靜了下來。
張直呆呆的將老賈放了下來,對時毒有些心有余悸。
這種扭曲人心智的毒藥,實在是霸道,就算腦子能想明白,根本不存在生死攸關的的大事,卻依然克制不住焦急的沖動,堪稱丹藥版的狂暴魅惑。
云妖女的媚術和時毒相比的話,真是溫柔的太多啦,也許真的像她所說,是被動的魅惑也說不定。
老賈對此事習以為常,他每次都是卡點回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又恢復到了威嚴的狀態。
“買時毒的兩千斤不化骨,回頭記得上交。”
糧官再次叮囑了一句后,不愿廢話,轉身去忙其他事情了。
“兩千斤!這也太黑了吧!”
張直對校尉級的消費,感到震驚,動輒就是成千、上萬斤的不化骨,他就算有著搓麻館的收益,也根本拿不出這么多。
看來想要買好東西的話,就要另想辦法賺錢了。
“賢弟放心,這次為兄請客。”老賈拍著張直的肩膀安慰道:“這次多虧了你背著我,要不然為兄又要受一番苦楚了。”
“謝過賈大哥了,可我們出去一次也太難了吧。”
張直有些悻悻然,他還準備出去浪呢。
賈定貴嘆氣道:“誰說不是呢,我們校尉辛苦搜刮一個月,才能出去一次,窯里的姐兒們,都快忘了我是誰了。”
說完,賈定貴打了個大大的哈氣,顯得疲憊不堪,可見昨晚是奮戰了一整夜的,二流高手的底子頗為不俗。
“為兄先去休息了。”
兩人的關系,三大鐵中已經占了兩大鐵,老賈也不客套,簡單交待一句后,就徑直回去了。
無所事事的張直,也向自己的校尉小院走去。
等張直找到自己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