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干娘,我得先跟您們倆說個事兒,讓您二老有個心理準備。」眼看著二老愣在門外不知所措的樣子,魏潰趕緊走上前去一步說明情況。
「這位泊兒姑娘,是江湖九大門派之一的藥王齋弟子,在我傷重昏迷的時候一直照顧我,我們倆也是偶然相遇。正如您二老所見,她和鹿檸的長相簡直就像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魏潰低聲說道:「據將她帶回藥王齋的師父所說,她沒有十五歲之前的記憶,而鹿檸掉下懸崖完全有可能撞到頭部導致失憶……」
「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都非常符合鹿檸的特征,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才把她帶回來——甚至咱們家這頭驢都覺得她就是檸兒……」
魏潰這邊也是長話短說,省略過了許多細節不表,所以令陸氏夫婦也是聽的有點發懵,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喜是憂,最后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歸還給魏潰:「那現在怎么辦?」
「泊兒姑娘的老師谷老,是天下聞名的醫生,而他的意思就是讓泊兒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待上一陣兒,這樣有助于找回她的記憶。」魏潰嚴肅道。
陸父此時突然插一句嘴道:「那要是她一直想不起來,或者說她壓根兒就不是檸兒怎么辦?」不過在說出來之后陸父便知道自己失言,悄悄往少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又說了一聲:「唉,就算她不是檸兒,咱們也就把她當作檸兒罷,也算是多了份念想。」
陸氏夫妻這里的心態倒是調整的很好,畢竟當年鹿檸墜崖是生死未卜,二人將近十年都毫無女兒的一絲音訊,也早就放下了這番執念——今日有此會面更多的還是喜出望外,因為無論如何他們至少能打心底里認定「女兒還活著」這件事兒了。
而泊兒這里反倒是有一絲尷尬在——若是她真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往,說話倒也自然,但如今連自己也無法確認自己到底是不是鹿檸——雖然她也并不反感二老一左一右圍著她轉的熱情,但由于全無印象的緣故,這「爹娘」二字還真不好叫出口。
「不叫爹娘也行,你就隨魏潰先叫著干親。」光看著泊兒這張與少女時期的鹿檸相似的臉,二老就頗感欣慰——天老爺能留女兒從萬丈深淵之中活下來,還敢奢求什么呢?
「對了,你說我要不要去當時我跳崖的地方看一看?」在廚房收拾碗筷的時候,鹿檸突然想起了這么一個事兒,毫無顧忌地就說了出來——從心底里,或許泊兒也希望自己就是鹿檸,這樣至少她不再像一個無根的飄萍一樣,至少她有了家。
「你倒是真敢想。」魏潰被這個不算笑話的笑話給逗樂了,「改天吧,今天我有事出去一趟。」
「去哪兒啊?」泊兒問道。
「回我們村兒看一眼——如果事情辦得順利的話,最晚明天你們就能見到我,但如果我一直沒回來的話,你們也別去找我。」魏潰抱著雙臂倚在門框上,「記住我說的話。」
「你非要去跟那頭老虎分出個勝負不可?」泊兒猜想道。
「你就當是吧!」說完這句話之后,魏潰便從后門離開了,但他也沒有騎馬,一個人帶著一長一圓兩個包袱就消失在路口。……
因為不喜歡刺眼的陽光,所以類貓的猛獸們基本都是夜行動物,通常于黃昏時分在獵場當中穿梭游蕩,就算是食人虎也并不例外,所以入山時的魏潰顯得格外小心。
食人虎遠比自己更加熟悉這座山林,一旦它發現了自己,就隨時有可能從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位置撲殺突襲而來,魏潰雖然不懼正面對抗,但也不會讓自己輕易受傷,更不會故意陷自己于不利的境地。
而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非常顯著的標識——一塊巨石上深邃的爪印。
老虎這種動物有著相當強烈的領地意識,幾乎每頭成年虎都會劃分出
自己的勢力范圍,而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