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他們都會在自己領地的邊緣留下獨屬于主人的標識,比如說帶有強烈氣味兒的尿液或者爪印、毛發等等。
魏潰倒是能夠聞出老虎尿來,但他也實在分辨不出不同老虎的尿之間究竟有什么區別,不過單看這大的夸張、能夠抓進巖壁內的爪痕也能夠知道這是誰的杰作了。
「那家伙的地盤兒還真夠大的啊……」當時他們遇到食人虎的時候是在臥虎山以東,而魏潰此次進山卻是在正西邊兒,這也就意味著這頭食人虎的領地范圍已然橫跨了這座山,很可能還包括周邊其它的荒郊野嶺。
不過這范圍雖然廣,但魏潰倒也不必把整座山都搜一遍,他只需要幾個因素就能確認這孽畜藏身之所的大致方位。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水源,不只是生物有飲水的需要,虎這種動物的天性就是親近水的,甚至有在深塘當中泡澡兒的習慣,所以它的老巢絕對離不開水源太遠,而這臥虎山當中、包括順著兩道「天門峽」底下與藏龍河交界的大河灣,據魏潰所知也沒有那么多處,所以自己大可耐住性子慢慢找。
而魏潰憑借著少時對臥虎山的熟悉,很快就抵達了其中一處,還在附近抓了幾只飲水的山雞,接下來就是起灶生火準備犒勞自己一頓。
火光會驅趕走一些動物,當然也會吸引來一些膽子大的,不過有了火光至少在對敵時魏潰不用承擔黑暗環境給自己造成的負擔——在一片漆黑當中,大貓的優勢可遠勝自己,作為久經沙場的老兵,魏潰自然不會在這種細枝末節上托大。
就算食人虎今夜不在附近獵食,那么以這妖獸的智慧,也能看出來這火堆是只有「直立怪猴」才會懂得并且留下的痕跡,無論是人找虎還是虎找人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此外,魏潰還在周圍布置了一些隱蔽的陷阱,比如繩索和陷坑,他帶出來的那個圓包袱當中除了干糧鹽巴之外就是這些要用到的工具了,根據他自己的估算,光靠這些東西就能幫著自己在山里撐過一旬的時間。
一晃就過去了三天,魏潰也在搜索的過程之中逐漸縮小了自己的搜索范圍,而同時他也注意到了一件事。
他在對食人虎窮追不舍的同時,這頭兇獸也在尋覓著自己的身影。.
按理來說,如果這一人一虎真要是想決一死戰,那么憑借著他們各自鍛煉出來的強大追蹤能力估計也早已經戰到一處了,但之所以還沒有相逢的原因,還是他們都在與彼此刻意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最強的殺手們最擅長也最需要把握先機,人如此,虎也亦然。這一人一虎甚至都有埋伏在一旁直視對方后背的經歷,但終究因為時機不成熟而暫且收手了——而事實上這種破綻他們彼此之間都心知肚明,看到機會就不顧一切出手的家伙沒準兒會被一爪子打爆腦袋或者一戟撕開肚子。
在這場互相追逐的游戲當中,魏潰沒有特意隱藏自己的留下的腳印、火堆以及吃剩的食物殘渣,食人虎也是如此,它甚至還挑釁似的留下了一路血跡和半只被掏空了身子的野豬在血路的盡頭,以圖直立怪猴能快點兒發現自己,而現在他們所要比拼的就是耐心。
拼耐心?這可不是魏潰的作風,而以目前的狀況來看這種僵持的局面也是時候終結了。
在臥虎山的腹地,魏潰找到了一座堪稱巨大的洞穴,隔著老遠都能聞到由穿堂風帶回來的血腥味。
「看來這就是它的巢穴了?!刮簼⑷贾嘶鸢?,謹慎地向前——雖然此時正值午夜,但誰又能知道這家伙不是在守株待兔呢?
洞穴內部的空間出奇的大,山壁上有很多狹窄的縫隙,但要說出入口卻只有來時的那一條通路,而洞穴之內放眼望去最恐怖的就是滿地已經干涸的血跡。
在這兒魏潰甚至找
不到一絲骨肉的殘渣,鋪了一層又一層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