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不斷,但自從他落下殘疾之后卻再也沒有了這樣的爭執,如今卻讓人頓覺又復當年光景:「禁池既被藥王齋所得,便是上天賜予的福地,而這樣的殊遇難道不應該利用起來么?」
「那也不是像無頭蒼蠅一樣胡亂使用的?!构冗B芃又道:「該怎么用,該用多少,我自有斟酌,濫用禁池的后果你最應該清楚才是?!?
年邁讓谷連芃不能大吼,但他的激動溢于言表。
「你是說現在的我么?」似乎是為了響應谷連芃的憤怒,伍岳心的語氣也滑向了極端:「廢人伍岳心從來都不是濫用禁池的后果,而是禁用禁池的后果才對……你才是最應該清楚這一點的人!」
谷老從伍岳心的言辭當中察覺到了什么,帶著些許的驚愕緩緩問道:「你……是什么時候知道的?」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難道過去發生的還能夠挽回么?」伍岳心的臉色降至冰點,他想要告訴谷連芃的遠不止這些:「但未來可以改變……宗門的規矩束縛住了你們,但從來都沒有束縛過我,而我也會證明憑我的天資能夠做到遠邁前人的事情!」
「就連師父你都對魏潰束手無策不是么?但我不同。」伍岳心示意尚葦衣推著自己離開,朝著山洞的方向走去,甚至狠狠地挑釁著這位當今第一的藥師:「無論是要阻止還是見證,你都應該跟過來才對?!埂?
今天是魏潰出關的日子,但奇怪的是并沒有任何消息傳來,爺爺與伍師兄從昨日開始便也沒有音訊——谷烈也等不下去了,立刻便叫上孟客周二人一同前往禁池。.
「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原本用師門封鎖的內洞此刻門戶大開,倒塌崩落的石塊巖礫如果能復原的話大概剛好拼湊出一道門出來,而里面的景象更加狼藉,慘烈與戰場無異。
「那是……伍師兄?」孟客周眼尖,一眼就看到池邊躺了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而伍岳心的交通工具也被打得碎裂變形,木制的靠背漂浮在水面上。
「師兄,醒醒!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心急如焚的谷烈立刻奔上前去,用池水喚醒了昏迷的伍岳心。
「呼……讓我想想……」痛苦與懊悔扭曲了伍岳心的五官,他用盡力氣地將自己支撐著坐起來:「怎么會……怎么會這樣,明明不該是這樣才對啊!」
「昨夜我們一起過來要給魏潰做最后的檢查,但他卻毫無征兆地再次暴走,最后抓著泊兒和師父不知逃到了哪里去,葦衣過去追他,到現在也沒有再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