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個向來目中無人到了極點的小霸王胡綰及其幾條惡仆狗腿子都被那位白凈俊俏的青衫年輕人三下五除二打倒。
圍觀的一眾百姓無不掌聲雷動,歡呼聲不絕于耳,便好似觀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精彩大戲一般。
畢竟那個姓胡的家伙仗勢欺人,名聲一貫便臭不可聞,如今被打成一條死狗,如何能叫人不快意至極呢?
那名皮膚白皙,身著碧青色衣衫,脖子上戴著串紅豆色佛珠的年輕公子撣了撣自己的雙手和衣袖,仿佛是因為和那幾個豬狗一般惡心的家伙打斗后,令他的手跟袖口都變得骯臟了。
撣完后,他快步走上了那座舞臺,給一眾挨了棍棒的滇戲子弟都把了脈,語氣輕松地說了句:“無妨,傷得都不重?!?
說著便操縱起了體內(nèi)的青云之氣,用那股珍貴至極的道門真氣為眾人認(rèn)真療愈起了棍傷。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魏頡在每一個受傷之人的身體里都灌入了不少的青云真氣。
那股氣息本就是天地間治愈傷患的絕佳圣物,那些原先疼得仿似周身骨頭都斷裂了的人,此刻已感覺身上再無什么要緊的痛楚,紛紛從地上站立起來,心懷莫大感激,朝著魏頡拱手拜禮。
身穿灑脫青衫的魏頡擺了擺手,笑吟吟的表示那不過是區(qū)區(qū)舉手之勞罷了,何必多謝呢?
此時那名身穿絳紅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拉著他的寶貝女兒走了過來,拱手朗聲道:“在下許秋山,多謝大俠相助之恩!”
又低頭對女兒要求道:“霜兒,還不快謝過大俠!”
那個名叫“霜兒”的小丫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比她高了將近一個頭的魏頡,用甚是嬌軟可愛的聲音說了句:“謝謝大俠!”
魏頡近距離第一眼瞧著她那張化了淡妝的鵝蛋小臉,不由得想起了那個酷愛扎羊角辮的小姑娘卜倩,心里的第一反應(yīng)是:“唉,不知道小蘿卜現(xiàn)在怎么樣了……”忽聽到小丫頭的一聲“謝謝大俠”,方才回過了神來。
許靈霜除了個頭和卜倩一樣小,眼睛和卜倩一樣大以外,聲音也與之有幾分相似,只是卜倩的聲音極是開朗活潑,甚至帶著點叫人暗暗發(fā)笑的憨傻味道。而眼前這個立在父親身邊的紅裙小丫頭,卻擁有一副相當(dāng)軟糯可人的美好嗓子,聲音里天然帶著些膽小怯弱的感覺,便好似那生活在富貴人家里頭,終日飽受欺凌,吃不飽也穿不暖的卑微丫鬟一般,讓人初聽其聲,心中立即升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強烈“保護欲”。
也正是因為她天生嗓音如此,才能夠那般完美出色地演繹出戲中“劉黛玉”的角色,適才幾乎所有場下觀眾在聽完她的那一幕堪稱渾然天成的妙絕表演后,都有一種類似的神奇感覺——
她不是在演,她就是那個身世無比悲苦,多愁善感到瞧見一片落花飄地都會低頭獨自啜泣的少女劉黛玉!
只因面前這個穿著石榴紅箭袖的鵝蛋臉小姑娘和卜倩在氣質(zhì)上過于相像,再加上其那副柔弱無力的嬌態(tài)嗓音,實在令人不自禁的心生憐愛、疼惜之意,魏頡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小腦袋上面輕輕地揉搓了幾下。
小丫頭被這樣子撫摸腦袋,并無半分抵觸反感,臉上反而擠出了一個甜甜的如蜜淺笑。
魏頡一看,心下暗嘆道:“這一笑,更像了……”微笑著彎下腰去,兩手撐住膝蓋,問道:“你叫‘霜兒’?是好事成雙的‘雙’么?”
臉上涂著漂亮妝彩的小姑娘立刻搖了搖小腦袋,連連擺手道:“不是不是,是霜雪的‘霜’?!?
魏頡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又問:“那你的全名是什么呢?”
“許靈霜。”俏臉小丫頭酥聲說道,“許,是許定終身的‘許’,靈是鐘靈神秀的‘靈’,霜的話你已經(jīng)知道了。”
魏頡一聽她這么說,微微一笑,豎起大拇指夸贊道:“小霜兒,想不到你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