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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蘊含凌銳鋒芒的本命真氣倏然扎入了濤濤江水之中,魏頡單手握住八尺槍桿,往上猛地一挑,一道極其龐大形若怒海蛟龍般的白花花水柱由此升空而起,場面煞是壯觀!
“噗噗噗”三聲,飛劍兩柄外加飛尺一條,三件煉化后的通靈物盡皆離開袖口,眨眼間即刺入了“水蛟”之中,剛鉆入便即快速鉆出,從水中攜帶出了三條剛被飛劍和飛尺戮死的魚兒,悉數(shù)將它們?nèi)釉诹舜^的甲板上。
魏頡左手不斷捻動在溪水旁偷師來的引水訣,右手握槍高高舉著保證那條水蛟能夠持續(xù)增粗升空,用如此有趣華麗的修為技法,一連獵殺捕獲了五十多尾品種不一、體型各異的江中之魚。
等許靈霜從船家那里要來燒烤必備的工具和配套佐料后,魏、許二人在船頭處生火架爐,一起烤魚來當(dāng)今晚的晚飯享用。
魏頡以前在濠州擱劍塔當(dāng)守塔人的時候,常常與一伙兒同為寶塔守衛(wèi)的兄弟們烤炙魚肉蘸料食用,深以為色鮮味美、肥甜爽口,極是能下酒。而許靈霜雖自幼就跟隨整個滇戲班子走南闖北行江湖,卻也從未親手烤過魚來吃,魏頡見其不太擅長控制燒烤的時間火候,便坐至許靈霜的身邊手把手地耐心教導(dǎo)著她來烤。朱丹裙小丫頭身世不凡,本就是天資聰穎、冰雪聰明之人,烤魚這點簡單小事沒教多久也就輕車熟路了。
“大膽哥,來,張嘴——”許靈霜用船家送的竹簽叉起一條烤得不硬不軟剛剛好,表皮刷滿鮮甜醬料的金黃魚肉遞到了魏頡的嘴巴前面,示意他張嘴吃魚。
魏頡“啊”的一下打開嘴巴,一口吃進(jìn)那塊噴香誘人的金黃魚肉,嚼了幾下后熟練吐去了里頭的魚刺骨頭,點頭欣賞贊揚道:“不錯不錯,這塊烤得真心不錯!等我也烤一塊給你吃。”
二人就這樣你一塊兒我一塊兒的互烤魚肉投喂給彼此吃,火爐旁一男一女其樂融融,氣氛甚是溫馨和恰。
有肉自然不能少得了酒,后來吃得爽快舒服,魏頡又去找船家要了兩壇船窖里存儲多年的珍釀荔枝果酒。荔枝的生長條件十分苛刻,在大禹國本就是稀罕到平民老百姓基本吃不上的水果,這兩壇子秘釀荔枝酒有多么彌足珍貴可想而知,也怨不得那個藏酒的船家獅子大開口的要了足足一百兩銀子才肯撒手割愛。
魏頡今日興致高,當(dāng)定了這個“肥羊冤大頭”,不把錢當(dāng)錢的花費百兩銀子慷慨買下了那兩壇奇珍佳釀,重返船頭去與那小霜兒喝酒吃魚,一同快活。果酒經(jīng)天然發(fā)酵后味醇甘甜,對于不常喝酒的人來說可謂非常合適對胃,許靈霜像只沒手的小兔子一樣讓大膽哥給自己投喂倒灌,吃一口魚飲一口酒,不知不覺大半壇精制果釀都已入了腹中,魏頡自然也沒少喝。
那荔枝酒釀造工藝特殊,故而后勁催發(fā)較快,少女許靈霜酒量本就不佳,很快就醉得兩腮通紅,整張俏麗滑嫩的小臉蛋便與那新鮮采摘下來的櫻桃蘋果頗為相似。
夕陽漸漸落入地平線以下,周圍山峽壁壘開始變得陰沉灰暗起來,唯有船頭火焰熊熊,魏、許二人并坐在烤架旁邊,魏頡扭頭瞧著妙齡少女那張被明亮火光映照得愈發(fā)嬌艷如花,美得不可方物的光潔臉蛋,竟不由自主的心神恍惚蕩漾,呆呆愣愣的瞧得有些癡了。
“怎么了大膽哥?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么?”許靈霜發(fā)覺了魏頡專注的目光,小臉更加紅透,赧顏羞澀的低聲問道。
“嗯,嘴巴上這邊有點……”魏頡輕輕撣掉許靈霜嘴角邊粘著的丁點碎屑,右手很是不老實的抄入了小丫頭的后脖頸,手法溫柔地?fù)е∷獌旱牟弊樱従彴涯槣惤诉^去,二人的鼻尖變得已不過一拳的距離。
許靈霜片刻不移視線的盯著魏頡那對飽含濃濃情懷的瑞鳳眼眸,只覺此刻心臟跳得極快,幾乎就要活脫脫蹦出胸膛,面紅耳赤,口干舌燥,像只任人宰割的雛雞似的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連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