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大王耶律鎮江的兒子又提問道。
身披極品甲胄天將暮的韓驤用鼻子重重出了口氣,罵道:“還不是因為那小王八蛋也不知得了何等神奇機緣,竟被人將周身根骨重洗了一遍,再無尸骨魔氣的影響,而今已有四階洗髓境的修為了。我若再不動手,將來若再想要殺他,那可就困難得緊了呀!”
貴為天燭國小王爺的俊彥公子用升調“哦”了一聲,贊聲道:“原來如此,既是魏魁那廝的孽種,留著必是禍害,修為越高,禍害越大!韓將軍,殺得好!”
瑯琊王麾下虎將韓驤歡欣無限,喜滋滋的往兩個酒盅里都倒了點頭,端起靠近自己這邊的一只,朗聲道:“為了貴國覆滅大禹王朝的千秋偉業,這些都是韓某應該做的,來,干一杯!”
屋子外頭的魏頡氣得牙齦腫痛,肚里狂罵道:“覆滅大禹王朝?你難道不是我們大禹朝的人么?想不到姓韓的竟會是此等心腸歹毒的大奸賊、大漢奸!”
屋內的韓大將軍與錦服公子碰完杯后,依舊笑吟吟的奉承道:“小王爺此番能遠道而來,實乃中原之福,這幾位想必就是小王爺這半年來在中原招募的英雄豪杰了罷!”
耶律鎮江之子“殷望”倒也絲毫不妄自尊大,直言道:“我此次實則是背著爹爹偷偷來的你們大禹國。我本叫耶律望河,半年前化名‘小燭龍’殷望,除冥琴二鬼兩個貼身護衛外再無攜帶其他任何人,為的就是在我爹不知道的情況下,招募幾個中原高手回來給他開開眼,也算是送自己一份不同尋常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唉,結果高手沒招到,就攬上這么幾個貨色。”
接著,化名“殷望”的耶律望河一一給韓驤介紹起了屋內的成員。
“那兩個穿紅衣服的大光頭,一個叫李海北一個叫李海北,原是猿猱山青泥寺的僧人,師承釋圣一衲禪師,后來因為聯手侵犯了來廟里拜佛的一名女香色被禪師趕出了寺門,再后來又去投奔靜凈寺甘露禪師,又因心不夠靜被踢了出去。”
“那個用錘的大胡子叫祁富,劍南道金龍門出身,和人爭奪掌門之位落敗后改投行伍,實在熬不住軍隊里的苦,又偷溜了出來,干起了沒本錢的買賣。我剛碰到他的時候,這家伙正好在林子里和一個擄來的良家婦女茍合。”
“那四個穿白衣裳的,乃碧落劍宗天景乾的兒子,分別叫作天英坤、天風坤、天俠坤、天烈坤,合‘英風俠烈’四字。幾年前碧落劍宗被活埋谷現任谷主凌天罡攻陷滅亡,父親天景乾力戰身亡后,這四個家伙就淪為了喪家之犬。別看穿得人模狗樣的,背地里為了填飽肚子,為了票子銀子,什么腌臜事都能干,從來就不講規矩。”
“那個衣服繡花的小白臉兒就更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了。姓古名林,自封綽號‘萬花叢中過,片片都沾身,風流倜儻俏郎君’,說得好聽點叫閱女圣手,講得難聽點也就是人人喊打的采花賊。我若不是瞧他的內家功力有點稀奇,當初斷然不會把他仇人的聯合圍殺中救出來。”
外頭的魏頡聽得這一番有貶無褒的介紹后,心下暗罵道:“好一群下九流的烏合之眾,也虧得這個殷望不挑食,連這種人都愿意招攬至麾下。”
里頭的韓驤卻心口不一的恭維贊嘆道:“不愧是小王爺,看光果然獨到!那這兩位想必就是天燭國數一數二的高手了咯?”
給自己起了個“小燭龍”綽號的耶律望河擺了擺手,道:“稱不上什么高手,頂多算個中手罷了,我們天燭國和你們中原一樣,也有個刺客排行榜,這兩個家伙排第六,‘冥琴二鬼,死生無悔’,名聲倒是有點氣派,硬實力嘛也就那樣,兩個加一塊兒差不多就只有五階脫俗境小圓滿的水平了罷。”
“五階小圓滿?那也不錯了啊!”虎威韓將軍相當違心的說道,“莫說五階了,縱是四階洗髓境在我們中原可算得上極其稀少的存在了。想必是天燭國人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