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恭喜費老大奪得幫主之位!”
“好,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姓費的漢子亦舉杯道,“咱們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起讓天殘幫變得更加壯大!來,干了!”
這名僅剩有一只眼睛的殘疾大漢,姓費名驂,是天殘幫碎龍分舵的舵主,在幫中與裂虎分舵的舵主錢吉地位平分秋色。費、錢二人脾氣迥異,素來便是水火不容,幾乎到了一見面就吵,一吵就要動手的地步。
上個月,擁有三階百尺境小圓滿修為的幫主王肆神秘失蹤,偌大一個天殘幫群龍無首,形同一團散沙,急需推舉一位新的幫主出來。王幫主之下在幫中地位最高最有名望的,莫過于費驂和錢吉二人了,而今日費驂特意選在這個龍虎樓擺下一場所謂的“宴會”,為的正是和錢吉一爭那天殘幫幫主之位。
若是錢吉膽小如鼠,沒來赴宴,那他費驂自然便是當之無愧的幫主了;若是錢吉有膽子來赴宴,那便好好打上一場,靠拳頭來分出高下、決出雌雄!
酒樓內眾人又朵頤痛飲了半天,忽有兩個著裝奇特的西域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一人身穿孔雀藍綢緞襖子,眉須皆呈濃金色;另一則披有朱丹色霓裳小裙,半張臉用深紅薄紗遮了。
店小二見又有新客人入樓,慌忙小跑著迎了上去,對進門的那對男女說道:“哎呀,二位客官,實在是不巧,我們這龍虎樓,今個兒被人給包場了,您二位去別處吧。”
其中那名紅紗遮臉的“西域”女子聽了這話后扭頭便走,卻被身旁那名身材偏高的金須男子一把給拽住了,那西域男子笑道:“別著急走啊,咱們不坐這兒也行,買點酒總可以吧。”轉而對店小二道:“把你們這兒最好的酒來上一壇。”
“這……”店小二神色相當尷尬,“不瞞客官,我們這兒的酒也都被人給包圓了。”
穿有藍男子甚是不滿,用鼻子“哼”了一聲,“瞧他們喝得那么歡,我口水都出來了,這外頭天氣挺冷的,你就胡亂賣我們一壇暖暖身子嘛,一壇而已。”
獨眼龍費驂扯著嗓子沖門口厲聲喊道:“哪里來的西域漢子?就你也配喝我們中原人的酒?快滾快滾,別堵在這兒礙老子的眼睛!”費驂身旁的幾名手下也都跟著聒噪叫嚷了起來,狗仗人勢,言語極為不堪入耳。
朱丹裙小丫頭許靈霜聽得心頭噌然火起,直欲沖上去動手,卻被身旁的魏頡給攔住了。
“行走江湖嘛,被罵幾句還是蠻正常的,別那么快動肝火。”魏頡語氣平靜的說道,“心態要擺好,別那么容易動氣,咱們呢要盡量‘以理服人’。”說著就伸手搶過了店內小二掛在肩膀上的毛巾,朝著叫罵聲最響的地方擲了過去。
霎那間,原本擦桌子用的綿軟毛巾被真氣縈繞裹挾,在這般威猛霸道的投擲之下,變得有若鋒銳刀片一般,瞬時即從天殘幫碎龍分舵舵主費驂的頭頂堪堪擦了過去,削下無數純黑發絲。
還沒等那個獨眼的費姓家伙反應過來,魏頡已施展輕功造詣來到了那廝的身后,淡然說道:“以后嘴巴最好放干凈一點,否則很容易英年早逝的。”
年輕劍修摸著費驂那顆掉了不少黑發且有露出頭皮的腦袋,湊至其耳邊小聲說道:“酒,別的什么東西我都不要,我只要酒。”
幫派分舵主費驂怎么說也是飽經世故滄桑的老江湖了,一下子便明白過來身后的這名西域人修為超脫,絕非自己可以對付得了,忙用細若蚊蟲的聲音說道:“大……大俠,酒在桌上,您盡管拿便是。”
魏頡在其臉上輕輕拍了一下,豎了個大拇指,淺笑著贊賞道:“這還像個樣子嘛,大丈夫能屈能伸,該硬的時候就硬,該服軟的時候就得服軟,這樣命才會長一些。”語罷從桌上拿了兩壺酒,朝四周隨意看了看,發現酒樓內確已無空位,皺眉沒好氣的說道:“位子呢,騰一個出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