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大俠!”費驂高聲沖旁邊一桌子的人喊道:“喂,你們快把位子讓出來,沒看到大俠要坐么?找死??!”那群人聽從老大的指令,立時從位子上退了出來。
魏頡拉著少女許靈霜坐定后,又對費驂費老大說道:“我飲酒的時候不喜歡太過吵鬧,你和你的那些手下,若是管不住自己的嗓子,我大可以讓你們這輩子都發不出聲音來?!?
“是是,大俠,我們盡量不再發出聲音了!”費驂忙不迭應聲道。
“好,你們繼續喝你們的吧,不用管我們了?!蔽侯R輕描淡寫擺了擺手,寬宏大量的說道。
龍虎酒樓內天殘幫的一眾殘廢又開始喝起了酒,只不過這一回,無人再有膽子敢發出任何聲響,滿屋皆十分寂靜安寧,再不復適才的那般熱鬧歡脫。跑堂的店小二亦被嚇得夠嗆,不敢再去彎腰撿那條掉在了地上的毛巾,一溜煙兒就躲到廚房里去了。
碎龍分舵眾殘廢喝了小半天的“啞酒”,又有一大伙兒人走入了樓內。為首的是一名沒了一只耳朵的漢子,身后緊緊跟著約莫四五十人的樣子。
正是天殘地缺幫裂虎分舵舵主,錢吉。
錢吉錢舵主剛一入屋,便恣意縱聲笑道:“呦,姓費的,你們喝酒怎得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莫非是知道我要來了,怕得連話都不敢說了?哈哈哈哈!”
費驂咬了咬牙,心下暗罵道:“這孽畜當真可恨,看本大爺一會兒怎么取你的狗命!”起身向坐在一旁桌子上的魏頡抱拳道:“大俠,小的今日與這廝有些恩怨要處理,還望大俠見諒。”
魏頡呵呵一笑,道:“無妨,你們盡管處理便是,我也樂得在一旁看你們的好戲。”頓了頓,又輕飄飄作壁上觀的補充道:“如果要動手,麻煩打得精彩一點兒,我也看著好下酒?!?
費驂點頭道了聲“是”,繼而沖門口的錢吉暴聲吼道:“姓錢的,你今個兒莫非是含了一口狗屎才出門的,不然嘴巴怎得如此之惡臭?”
“你他娘的說什么?!”錢吉挑眉怒道,“我出門時嘴里確實含了點東西,不過不是狗屎,而是你奶奶的骨灰!”
費驂本就是一點就著的火爆脾氣,哪兒受得了這等辱罵,斥喝道:“姓錢的,我好心請你來吃飯,你就這么跟東道主講話?!莫非是著急給你爺爺上墳去?”
錢吉瞪著眼睛狠狠“呸”了一口,罵道:“姓費的,你個死了娘的,若真有心請我吃飯,怎得這屋子里連半個空座也沒有?一屋子人都是你的手下,這不擺明了就是場‘鴻門宴’么?”
費驂歪嘴獰聲一笑,“你不也帶了這么多的手下?個個手里還都揣著家伙事兒,有半分正經來赴宴的樣子?”
“既如此,還有何好說的?”錢吉振聲叫道,“我就問你一句,這幫主的位子,你讓是不讓?你若是肯讓,乖乖投入我的麾下,我今日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不讓,哼,我定讓你死無全尸!”
費驂哈哈大笑道:“就憑你小子,也想讓我死無全尸?我告訴你,今日這龍虎樓,便是你小子的殞命之地!”
“這么說,就是沒得商量咯?”錢吉揚起拳頭發狠道,“那好,咱們誰拳頭更硬,誰就來當這個幫主!”
二人死死凝視著對方的眼睛,火藥味兒轉瞬即充盈整座龍虎酒樓。這場注定滿是可怖血腥味兒的幫主爭奪之戰,已到了一觸即發的危險程度。就在費驂費舵主準備大喊“動手”的時候,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錢吉的脖子上滲出一條猩紅注目的血線,接著一顆大好頭顱就從頸部滑了下來!
人頭咕嚕嚕的滾落,無頭身子亦就此摔倒在地。
屋內頓時一片驚悚嘩然。
此時,有一名黑衣女子從裂虎分舵的人堆里緩步走了出來,她用尖尖的嗓音喊道:“飛花十二令,來此地取爾等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