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帶到家里面來,那可真是比引狼入室還要慘酷十倍百倍的悲哀之事了。
這四人平日里辦事一貫就是無法無天,渾不知王朝律法為何物,有道是“俠以武亂禁”,這四人雖稱不上什么俠,但亂禁胡鬧的事兒是一件都沒少落下。有時候四人心情不好,看到街頭小偷小摸或是恃強凌弱的欺壓事件,甚至都不會去好好搞清楚狀況就想也不想的盲目出手,不由分說便對眼前之人實施“私刑”,善惡之數糾纏不清,僅憑一時意氣行事殺人,不計后果也不管做的是否正確,只在意當下自己是否快意灑脫、該出手時是否真的出了手。
這也就理所當然的構成了許多正邪顛倒的冤假錯案和人間悲劇,大量本不該死或者罪不至死,甚至根本就連半點兒罪都沒犯的人凄凄慘慘的死在了江南四藝的手上,有些甚至當著親人的面橫死街邊,其狀慘烈已不言而喻。
于是乎,那四個手段極狠、出招極快的“兇惡”家伙不僅在民間和江湖之中仇家多于牛毛,連當地的官府都為此下達了逮捕四人的高額懸賞通緝令,亂禁者終于也不得以離開江南道西湖領地,開始四處流竄逃亡,談不上惶惶若喪家之犬,但也不能像過去那般無拘無束了。
偌大一個中原肥沃大地,離了江南西湖還有其他很多的地方可以去,四人即便被官家通緝,平素里也從來都不喬裝打扮,該穿戴些什么就穿戴些什么,隨心所欲,雖然不算“世間唯我獨尊”那么霸氣豪邁,但總歸是無懼其他任何人的眼光和阻礙,頭可斷血可流,衣著飾品之類的標志性物事萬萬不能丟,管你屁的王朝律法屁的懸賞通緝令,若想不讓他們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那是天王老子來了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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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的,除非明日天真的塌下來,否則這四人依舊會我行我素,該干嘛還是干嘛,逍遙自在沒人管。
因此他們四人也慢慢的被某些武林人氏起出了個“江南四怪”的諢號,就是說這四個家伙根本不能稱得上所謂的“藝術家”,甚至毫不夸張的說,連他媽的正常普通人都算不上,而是四個喜怒無常,出不出手全憑自己心情,動起手來從來不分輕重的怪胎惡魔、人間渣滓,越早死越好,哪天因為造孽太多而橫空暴斃,那也是中原武林界的一大喜訊福報了。
這四個怪人同樣跟洪福鏢局林萍之、武行七劍、無涯真人徐行、刺客聶仲子等等人物一同被畫圣吳稻荷給繪入了那副千古名作《疏狂圖》之中,四人本就是狂放張揚之徒,其中最擅丹青作畫的逸氣公子陶榮華在得知那件事情之后,第一時間就嗤之以鼻的表示那個姓吳的老家伙算個卵東西,腆了個胖臉渾不知天高地厚,居然也有資格來畫老子?他也配?!
但在后來親眼見識到了那副疏狂圖的真跡筆墨之后,那個三十歲出頭的陶姓公子哥當即便換個代詞口吻,不住大贊當今畫圣名號中的那個“圣”字絕對是當之無愧,真正不愧是畫中之圣、人中之杰,自己能被其畫入此副注定要名傳千秋萬載的疏狂大作之中是他陶榮華畢生最大榮譽,直到孫子輩出世時都有可以拿去盡情吹噓的資本了!
這四位修為雖算不上天下無敵,但論脾氣性子以及行事風格真正可算是天上天下無人害怕的四位怪人生平有個最為敬仰之人,那就是被江湖武林人氏供奉為“劍俠”的上官白檀。
劍俠之風流傳奇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那位二十歲即踏步江湖,一人一劍轉戰不知多少里地,二十五歲斬殺金木水火土五位魔道知名賊子,三十而立之年孤身赴約,破開降龍壓勝大陣,毫不留情全數誅滅河朔群寇,四十歲躋身八階天罡境修為,主動推辭拒絕掉了擔任南方武林豪杰盟主的位子,和那位天下第二俠義道門派桃花劍門的照雪劍仙風流風門主乃知音好友,南青北白,天下邪魔無一人敢來,其瀟灑行事、快意人生,實在是已到聽聞此人名號便會心神往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