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再來欣賞這異域美女帶來的胡騰歌舞,自然沒有什么特別的新奇感受,只剩下“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般的無奈感覺,身陷囫圇境里,走了的話顯得不尊重人,不走吧,又沒太大的樂子,還不如去城中找家酒樓好好睡上一個飽覺,方便明日幫著沈笛尋他的未婚夫林明。
單手握住鍍錫酒杯,喝著杯中粘稠到甚至有些糊嘴了的“龍血酒”,紅綢劍修魏頡不由得暗自輕輕嘆息,細(xì)聲喃喃道:“不夠啊,不夠啊……”
就在此時,落花酒肆門外,一名披穿深青色長衫,腰間別著一柄綠鞘長劍和一只雪白色酒葫蘆的胡茬漢子,自一匹外觀造型酷似白龍的銀鞍白馬背上躍至地面,栓好坐騎后,胡子邋里邋遢的束發(fā)男子面帶笑容,邁步走入了有胡人歌姬獻(xiàn)舞賣唱的街邊小酒肆之中。
這名長相普普通通,身材也并不高大的佩劍漢子一入屋內(nèi),左右環(huán)顧了一周后,終于鎖定了有魏頡坐著的那一桌,興匆匆的快步奔走了過來,三步并作兩步,趕至紅綢年輕人的身邊,歲數(shù)約莫三十來歲的佩劍男子咧嘴快意而笑,振聲道:“劍仙小兄弟,嘿嘿,可算找著你了,我還當(dāng)把人跟丟了呢,你在山腳下扛槍、耍槍、扔槍,然后御劍喝退官府兵卒的樣子,真他娘帥的沒話說了,我這人最愛和那些風(fēng)流瀟灑的人交朋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丑的家伙可沒資格做我蒼參的朋友!”
頭戴斗笠的魏頡抬頭看著那個胡茬滿臉的青衫漢子,眨了幾下眼睛,僅是略顯尷尬的抿嘴笑了笑,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唐突草率之舉略微感到不適,故沒有立時作出回應(yīng)。
莫名其妙闖入酒肆內(nèi)的蒼姓男子見魏頡沒有開口說話,只當(dāng)他默認(rèn)了自己適才提出的交友請求,無不歡心大喜,于是信心滿滿自保家門:“我姓蒼名參,字曲陌,號‘英俊機變青衫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