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樓地下審訊密室。
這件用來處以私刑,以及滿足大老板某些陰暗癖好的屋子里面,一個天仙樓里有「天仙」地位的青樓女子,被人扭裂了脖頸,一下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終結了連日的苦刑,雖然死了,但好歹死得不算痛苦。
為此,這名身穿艷色黃綢,吩咐手下隨意殺人的瘦弱男子覺得自己真是太過心軟仁慈,簡直就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轉世,人間活佛一般的神圣存在。
一臉煞白,面部看不出有多少血色的男子,在把死掉的女子又狠狠唾罵了一通后,讓手下那個佩刀漢子把死人的尸體扔到了一邊,準備等一會兒出去以后再處理掉。
待那個皮膚青黑的漢子又重新走回來時,面色極為病態,腮幫子往里面凹陷下去的弱氣男子出言問道:「喪彪,你覺得義父這即將到來的六十大壽,我該送點什么比較好?」
被喚作「喪彪」的漢子猶豫了小半天,回應道:「老板,你這就真是考到我了,我寧彪一個習武的大老粗,這些細膩事兒還真是想不好啊……」
天仙樓老板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也對,你一個整天就知道練武的榆木腦袋,能想得到這么好點子?我居然來問你這種問題,我也真是腦子不好使了。」
刀修寧彪神情尷尬,完全不知該作何答復。
瘦弱男子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寧彪小臂上的肌肉,然后又捏了捏自己的,把兩者對比了一下,發現和手下單體頭號戰力喪彪相比較,自己當真是沒幾兩肉可言,和一具皮包骨頭也沒什么區別了。
身為一樓大老板的他不自禁的嘆了口氣,心里想的卻是,老子如若不玩那么多的女人,會否也有這樣的體格了呢?
想著想著,忽然心生好奇,又發問道:「喪彪,喪門神,你什么破境啊?這都在五階大圓滿待那么長的時間了,你倒是給老子爭點氣,早些突破境界,入六階凝丹,把那個陽鳳城城主部下的鼓大高手給比下去啊!」
「快了快了,老板,今年……不用,今年上半年,我如今七大「丹元」已僅剩小半個「火元」沒有開竅了,再過一到兩個月,我定然能破至六階凝丹境,屆時我便能以仙品的修為境界,超越那個姓鼓的家伙了!」寧彪說得信誓旦旦。
臉色蒼白的大老板輕呵一下,「聽聞那個小武神鼓武,也是號稱今年便可破境,這么說來,你們倒也還真是誰也不落后誰啊,一個門神,一個武神,有趣,真有趣。」
老板頓了頓,忽問:「喪彪,你且跟我說說,你和那個鼓武目前境界相仿,若是真打起來了,誰能打得贏?」
綽號「喪門神」的寧彪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說道:「若只是比武較量,我恐怕不易對付那個林清的寶貝徒弟,但若是既分高下,也決生死,陷入生死戰的話,那就會是我贏!」
「憑什么這么說?」大老板挑眉問道。
寧門神哈哈一笑,把手按在了腰間兩柄長刀的刀柄上面,朗聲道:「就憑我的這兩柄有望沖擊天下十大名刀的神屠和御雷,那個姓鼓的小子連三十歲都還不到,靠著他師父教他的一些近戰功法和方便逃跑用的那門幻魔身法,區區那般兒戲一樣的東西,一旦要分個你死我活,焉能敵得我?也就是不分生死,我的那些殺人專用的刀法沒機會傾力而出,才有可能被那個跑得快的純粹武夫給占到些許的便宜,否則,哼哼,姓鼓的,必死!」
面色如雪的瘦弱男子哈哈大笑起來,點頭贊道:「不錯,這點魄力倒是值得讓人欣賞,不愧是我耶律望天的貼身高手!」
這位被人以「老板」二字相稱的男子本名白萊,中原人,據說和那位江州太守白符都能攀得上那么一點點的親戚關系,后來因為崇拜被刑部尚書贊賞為「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的天下第一美男子聶柔,而將自己的名姓改為了「白望天」。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