謫仙人謝心然自我兵解而死。
段迎春趴在詩圣的尸體上,好生大哭了一場。
這幾個月的時間里,若沒有謝叔叔在身邊照料,一次次帶著小春逃離敵人追殺,單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
待阿春姑娘哭得差不多,魏頡在附近尋了個風(fēng)水較好的地界,安葬了詩圣謝心然。
這夜,魏頡、蘇羽白以及段迎春三人,在道門萬里行宮里住了一宿。
第二日清晨,蘇羽白孤身南行,帶著那座可代替結(jié)界的法印之陣,前往神裂山脈,去給五位界主解除封印。
而魏頡,則帶著茶裙少女段迎春北上,要去大黎九寨之首的鎮(zhèn)魂寨,找那位寨主顏白衣。
臨別之前,蘇羽白又深情的吻了魏頡一下,把頭上的那根鑲金簪子取下,并正色言道:“小頡,你注意身體,一定要安全的等到我回來,下次再度重逢,我要你親手給我戴上這根玉簪。”
一人南下,兩人北上。
皆矢志復(fù)國!
————
已出香歌里拉的地界。
二人來到了一座名為“黑山”的大山之中。
西南自古便有十萬大山,這座黑山在十萬大山,名氣都可算得上不低。
魏頡花銀子買了匹名貴好馬,和段迎春同騎一馬,緩緩行于山間。
“頡哥兒,翻過這座黑山,就能到‘白水’了。鎮(zhèn)魂寨就建在白水的旁邊!”
段迎春情緒顯然很是高漲。
魏頡調(diào)侃道:“阿春,你們這兒給山水起名字忒也不講究,一個叫黑山,一個叫白水,那有沒有藍(lán)湖綠江之類的?”
段迎春想了想,“有啊。”
魏頡撇了撇嘴角,“當(dāng)我沒說。”
“對了頡哥兒,你別喊我阿春好嗎?那是大姐姐才喊的,我有個小名兒,叫‘蟲蟲’,我喜歡別人喊我喝這個名字。”
“蟲蟲,這名字也行,好,以后都這么叫你。”
魏頡欣然接受了這一稱呼,就像他同意被叫做“頡哥兒”一樣,總歸任何稱呼都行,總也好過“大哥哥”那三個字。
段迎春拿出一袋零嘴吃食,那是一大包街邊買的辣根,很便宜,量大管飽那種。
紅發(fā)少女自己啃了幾根后,又捏住一根,遞到魏頡嘴邊,示意頡哥兒也來嘗嘗。
魏頡沒吃過此物,張嘴吃下去才發(fā)現(xiàn),竟然出奇的辣嘴,嘖了嘖舌,叫道:“蟲蟲,你這東西半點(diǎn)香味也沒有,跟干吃辣椒一樣啊,哪兒好吃了?!”
段迎春吃完嘴巴里嚼著的辣根,“多好吃呀,有韌勁,而且也不怎么辣嘛,甚至還有點(diǎn)甜。”
魏頡無奈道:“我這人口味清淡,甚至有些偏甜,不喜辛辣,受用不了這等美食。”
段迎春眼珠子一轉(zhuǎn),忽然想到一件事,興致勃勃的問道:“頡哥兒,你會不會唱山歌?”
魏頡想了想,道:“就會一句,妹妹你坐船頭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段迎春笑得合不攏嘴,“我也來一段,連就連,你我相約定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連就連吶,你我相約定百年,相戀只盼長相守,奈何橋上等千年啊……”
魏頡拍手喝彩,“好聽,這山歌唱的,味道太正了!”
魏頡不由得想起曾經(jīng)也在山間唱曲兒,引來了彩蝶飛繞周身的滇戲天才許靈霜。
此刻年輕人只覺得,蟲蟲姑娘的嗓音相比小霜兒,倒也并未遜色多少,甚至還另有一番別樣風(fēng)情。
畢竟滇戲,本就是從大黎國傳入的中原,論起山歌民謠,這里足可算是發(fā)祥之地。
段迎春不再唱歌,轉(zhuǎn)移話題,小聲問道:“話說頡哥兒,你與大姐姐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魏頡臉露微笑,“這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