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頡心生火氣,從馬背之上翻身躍下,抽出腰間的青霜劍,快步走進了過去。
來到那女子的面前,用青刃長劍指著她,大喝道:“哪里來的女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那紅衣女子生了張瘦長的臉蛋,五官倒也精致漂亮,此刻她瞪大眼睛,一臉震撼的望著魏頡,嗓音明顯發(fā)抖,“我,我叫余情,本,本來就住在這黑山之上……”
“哼,余情?老子還叫未了呢!”
魏頡厲聲道,“是不是真名啊,給我老實點,敢有半句假話,我把你的腳砍下來!”
紅衣女人大感惶恐,連連擺手,“別別,大俠別砍我腳,求你了……”
魏頡嚴肅道:“不想斷腳的話,就如實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山間,又怎么會腳受傷了?是不是故意演出這么一幕來騙我,好趁我疏于防備,給我來個突然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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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情叫苦不迭,忙解釋道:“大俠你誤會了,哪兒有的事!我聽從姥姥的安排,下山來收集藥材,不期山路坎坷,我不慎扭到了腳踝,這才靠在這里休息一會兒,我本就不認得大俠,又豈會蓄意加害?”
魏頡想了想,發(fā)現(xiàn)她說的確也有理,自己未免有些過于草木皆兵了,于是便改換一個心平氣和的語氣,道:“原是如此,那想來是我錯怪你了,莫要見怪,只因我曾經(jīng)有被一名同樣穿著紅色衣裳的女子誆騙過,受害匪淺,故而心有余悸,抱歉,抱歉!”
說著彎腰下來,把手搭在余情的腳踝處,用本命青龍真氣為其療傷。
這會兒功夫,紅發(fā)少女段迎春也走了上來,她上下打量了余情一通,以極快的速度湊近,一把掀開了后者的衣服袖子。
只見余情右手小臂處,赫然有一個模樣極其古怪的彩色紋繡,其形狀,便好似是無數(shù)只猙獰異獸結(jié)合在一塊兒的樣子。
“是‘百鬼夜行印’,你果然是黑山老嬤的人!”
段迎春大聲叫道,“頡哥兒,你要當(dāng)心,這女人斷非等閑之輩!”
余情瞬間臉色大變。
魏頡用劍尖戳著余姓女子的咽喉,十分迷惑的問道:“何為百鬼夜行印?”
段迎春正色道:“那是一種專門紋在胳膊上的小型法印,極為稀有,一旦印章生效,漫山遍野的毒蟲蠱物都將歸她操控,要多難纏有多難纏……頡哥兒,你快封住她的啞穴,不可讓這女人念誦半句口訣!”
魏頡忙依言出手,用指力封印了余情的聲穴,穩(wěn)妥起見,還把后者身上其他地方的幾處穴道都給封了。
“你剛剛說的黑山老嬤是何人?”魏頡又問。
段迎春搓了搓手,“她是我們大黎國第一有名的魔頭,本名付瑤琴,因坐鎮(zhèn)黑山,故世人都稱她為‘黑山老嬤’。這個老太太修為高強,尤其擅長煉毒制蠱,早年間愛慕鎮(zhèn)魂寨寨主顏白衣,百般追求,被顏寨主給當(dāng)眾拒絕后,那個老女人一心復(fù)仇,于是墮入了魔道,殺人無數(shù)。黑山之上有老嬤,白水之旁有白衣,一白一黑,一正一邪,天下皆知。”
魏頡皺著眉頭,緊了緊握劍的右手,“這黑山,離白水如此之近,若是那黑山老嬤意圖為禍作亂,只怕要有大量無辜者白白喪命啊!”
段迎春點頭道:“是啊,據(jù)說是因鎮(zhèn)魂寨顏大寨主實在太強,那個老太婆出于忌憚,這才從來沒有下山侵擾過,當(dāng)然還有種說法,他們覺得可能是………”
魏頡微微一笑,“我知道,他們猜想,有可能是那個付瑤琴,還對顏寨主余情未了,對不對?”
段迎春重重點了點頭。
魏頡轉(zhuǎn)而看向那個渾身動彈不得的紅衣女子,肅然道:“你,現(xiàn)在帶我們?nèi)ヒ娔憷牙眩浀媒o我老實點!膽敢耍滑頭,我保證一下子就讓你去死……”
語罷,魏頡猛一揮劍,罡氣自余情頭頂上方堪堪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