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飛哈哈一笑道:
“放心摔不到你,我才十三歲便天天跑這山道了,閉著眼睛也能上下自如。”
說完之后,速度好似更加快了一些。
平一指嚇得眼睛都不敢睜開了。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余飛便來到師父師娘所住的小院,想要將平一指放下,結果其緊閉雙眼死死趴在余飛背上。
余飛不由有些好笑.
“平先生,已經到了。平先生...?”
余飛叫了幾次,平一指才睜開了眼睛,長舒了一口氣道:
“可算到了。”
寧中則也從房中出來,看到平一指后也微微一禮道:
“飛兒魯莽,讓先生受驚了。”
平一指本想端著說上兩句,可以一看余飛似笑非笑的表情,立馬便換了一副面孔,熱情道:
“無妨、無妨,能為君子劍岳先生效勞,老夫受點罪只是小事,待老夫先為岳先生看看,再說其他。”
寧中則一禮“辛苦先生了。”
三人入了臥房,岳不群還是躺在床上,神志迷糊。
平一指上前把脈許久,又翻了翻岳不群的眼皮,過了好一會才道:
“岳先生身體雖然有暗傷,但也不打緊,只是傷了心神,身體自發閉了心竅,這便頗為麻煩了。”
余飛皺了皺眉道:
“你便說能不能治?”
平一指看了一眼余飛。傲然一笑道:
“天下還有老夫治不好的人?”
“不過老夫先說好,你師父神傷太過,不是三兩日便能好,且需要有人以高深內力配合老夫一起施針才可。”
余飛點了點頭。
“只要能治好師父,我任你驅使便是。”
“好,待得老夫施針之后,你便以內力刺激令師的天池、百匯、譚中......”
只見岳不群閉目盤膝在床榻之上,渾身插滿銀針,余飛圍著岳不群,或揉或按或點,以平一指所教的手法,以高深內力為岳不群刺激諸多穴位。
過了約一炷香之后,平一指喊道:
“好了,過猶不及。”
余飛躍下床榻,輕輕將岳不群放倒,只見岳不群面色平靜,呼吸綿長,比起剛才的樣子,已經好了不知多少。
看了看平一指,余飛心中贊嘆。
這個老兒難怪這般傲氣,果然很有一手,才初次治療,就大有效果。
平一指沒有理會余飛的目光,伸手搭在岳不群手腕上,過了片刻后,才將銀針依次收起,撫著短須道:
“岳掌門內力深厚,卻是比老夫想的還要厲害,本來預計需要三月才可,如今看來只需月余便能清醒,半年之內便能恢復如初了。”
寧中則和剛來不久的岳靈珊聽得此言,都是大喜過望,連忙對著平一指好一番感謝。
這大半月以來,岳不群一直迷迷糊糊,神色也日漸衰敗,看著昔日這個華山的頂梁柱,自己家中的偉丈夫成了這般模樣,寧中則即便為人堅強也不時心生絕望之感。
如今聽得丈夫只要月余便能清醒,心中不知有多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