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卒兩側則是騎卒們策馬來回巡視,護衛大軍兩翼。
軍威之盛,令得諸位節度使們,眼神一緊。
而余飛也看到了在城外迎接的諸人,與身旁的龐師古和王彥章說了一句之后,帶著百余親兵押著那囚車加速趕來。
“殿下折煞吾矣。”
余飛飛身下馬,對著女帝拱手行禮。
女帝也連忙扶住余飛,笑道:
“先生辛苦了,小王只嫌自己不夠隆重怠慢國士,先生這二位是?”
余飛連忙介紹了龐師古和王彥章,兩人也朝著女帝行禮。
“罪將龐師古、王彥章,見過岐王殿下?!?
唐末以來,背叛和造反乃是家常便飯,王彥章到還扭扭捏捏的堅持了小半月,這才降了余飛,至于龐師古這種老狐貍,最是識時務,也不必說了。
“原來是兩位將軍,快快請起?!?
女帝伸手虛抬,兩人謝過之后,這才起身。
余飛看了看女帝身后想要上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諸多節度使們,心中一笑,也不管他們,對著女帝行了一禮后說道:
“殿下發出詔令,竟然有人敢不尊,還想叛亂,臣回師之時,便幫殿下順手收拾了,沒得殿下之令,妄自興兵,望殿下恕罪?!?
說完之后,對著龐師古使了個眼色,龐師古行了一禮,轉身去將那囚車之人拉了出來。
“先生不必多禮,這人是?”
只見被囚車之人滿臉污垢,嘴中被塞了一個布團,堵得死死的,看到女帝之后,神色激動,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龐師古嘿嘿一笑,將布團扯了出來。
男子立馬大聲哭喊道:
“殿下,臣冤枉,不是臣抗命,臣也是被他們逼的,臣冤枉啊。”
“你...你是陳禮?”
“是臣,是臣,臣沒想抗命,殿下饒命,殿下饒臣一次?!?
女帝,看著這個一直磕頭的靜難節度使,心中一軟,剛想說話。
“既然你是被逼的,那...”
余飛不等女帝說出饒恕的話,低聲道:
“殿下,叛亂如果都可饒恕,殿下讓其他人如何想?”
女帝頓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先生,這...”
余飛心中嘆息一聲,仁慈是好事,但無限的仁慈卻是最大的壞事。
“陳禮,叛亂不可饒,殿下仁慈,只殺你一人,陳家從此搬到鳳翔居住,你可服?!?
陳禮一呆,過了片刻才流著淚,磕了三個響頭之后,說道:
“謝殿下仁慈,謝長史饒恕,臣心服口服?!?
余飛點了點頭,手一揮后,便有幾個親兵,騎馬跑向停在里許之外的大軍。
眾人不知道余飛要干什么,但看其威嚴的面容,卻只能束手而立,靜靜等待。
不到一刻,大軍分開,一營兵馬便押著數千捆綁雙手的漢子來到城門前。
“先生?”
余飛示意女帝稍安勿躁,看了一眼眾多的節度使和牙將們,大聲道:
“這些人,都是參與叛亂的將校軍官們,上到鎮將牙將,下到伙長隊正皆在此?!?
眾人看著余飛悚然而驚,特別那些牙將們更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全部斬了。”
只聽得余飛一聲大喝之后,押著眾人的一營將士抽出直刀,將眾人的頭顱斬了下來,而陳禮則是被龐師古一劍穿心。
女帝雖然不忍,但也知道余飛做的對,強忍著惡心道:
“先生請入城?!?
余飛點了點頭,轉頭道:
“辛苦龐帥了,先安排大軍駐扎下來,犒賞隨后便至?!?
“是”
余飛這才拱手一禮后,與女帝一同入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