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伙子叫將軍,昨天早上我在路口搬沙石的時候跟他碰上的,他幫我搬了水泥到樓頂上,人很好的樣子,聽說我要修屋頂還要幫忙。
他昨天幫我干了一天活,晚上還加夜班。
今天早上我起床,上樓頂一看他又在了,那個時候天都沒大亮,小伙子啃著硬饅頭就開始干活。
雖然上午他說有事離開了一下,不過中午又來了。
我看他這么賣力幫我干,晚上想請他吃個飯,結果這人下午走了后就沒來了。
后面我去隔壁院一問,嘿,居然沒這個人。
你說這人怪不怪,白白幫我干活連錢都不收。”
紀邵北:“世上哪有白干活的道理,他肯定另有目的。”
聽完老頭的陳述,紀邵北已經(jīng)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古石,只不過現(xiàn)在叫將軍。
田老頭說:“是啊,只是我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
同志,下午我沒想那么多,以為他真是隔壁院的人,才沒將這事說出來。
既然你也來了,我就好好跟你說一下,你們看是啥情況。”
紀邵北:“嗯。你帶我去樓頂上看看,再說說那人具體長什么樣……”
“好。”
這處大雜院有四層,站在樓頂?shù)奈恢脛偤每梢钥吹綄γ娴臉I(yè)林局小區(qū)。
這里有些遠,并不是絕佳觀察地,不過要是有望遠鏡就不一樣了。
田老頭告訴紀邵北,將軍是中午一點多的樣子離開的,那時剛好是他去派出所報案的時間。
這人的腦子非常敏銳,來這里蹲守之前他已經(jīng)將周圍的地形摸得非常清楚了,所以看見自己向派出所的方向去察覺到了危險,提前跑掉了。
石家這個小兒子,感覺上比他的三個哥哥還要聰明機靈,只可惜幾兄弟的路都沒有走對。
離開大雜院,紀邵北又去了派出所。
他在田老頭那里得到了一個重要消息,那人現(xiàn)在用的名字叫將軍,而且他的左眼受傷,是個半瞎。
古石的眼睛半瞎,這件事情連那邊派出所都不知道,因為白天他們提供過來的信息中并沒有這一項。
看來他的眼睛是在逃亡的路上瞎的。
有了這個重要消息,再去排查也算有一個目標了。
“紀同志,你放心,今天晚上我們就將這個消息發(fā)布到內部,也會跟那邊的辦案人員溝通。”
派出所的同志還挺不好意思的,下午他們才去走訪了大雜院那邊,結果連這么重要的消息都給漏了。
離開派出所,紀邵北去了車站,沒等一會紀蘭回來了。
雖然店里離這邊近,但路上有積雪,最近紀蘭都是坐車上下班的。
紀蘭穿著紫色的棉大衣,腳上穿著皮靴,看見紀邵北在車站等她還有些奇怪。
“大冷的天兒,你站在這兒干嘛?”
紀邵北:“來接你。”
紀蘭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你來接呢。”
紀邵北啞然,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他真不知道要怎么跟姐姐說。
如果讓她知道了,她肯定會跟著他們回南城,無時無刻都站在他們身邊,可這樣往往是危險的。
反而是他帶著妻兒離開,同時帶走古石,姐姐留在這里更加安全。
紀邵北知道古石的目標是自己,如果可以,他希望可以跟這人單獨解決恩怨,但很顯然不可能。
那些人陰暗而瘋狂的想法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
隔天,天剛麻亮紀邵北就出去了。
今天他要到外面去跑步,順便看看小區(qū)門口那幾個擺攤子的人有沒有什么異常。
雖然在媳婦跟莫光耀的夢境中都沒有提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