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有同伙，但夢境跟現實終歸是有一些差別的，如果有這種可能他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紀邵北穿得比較輕便，大雪的天兒就是一件白襯衣外面套了羊絨背心。

來到小區門口，保安問他，“紀同志，你穿這么少不冷么？”

紀邵北：“跑一會就熱乎了。”

保安詫異，“你要去跑步啊？”

“是的。”

保安：“……”這么冷的天，被窩里不香么？

出了大鐵門，紀邵北就動起來了，這次他也不打算跑遠，就在這附近轉幾圈。

時間太早外面也沒什么人，只有清理積雪的工人在路邊干活。

從小區門口出發，到后面的學校，前面的紡織廠、大雜院跟附近的小巷子。

如果將軍還在附近，他肯定能看到自己。

在這種寂靜的晨間，沒什么行人的道路跟小巷中，他要是想襲擊自己，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紀邵北希望他可以站出來。

只可惜，他跑了二圈，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

那人已經不在附近了？

派出所那邊昨晚又在這邊做了一次排查，他可能走遠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報仇的目的不單單是殺了自己，他還有別的追求，比如臨死前的折磨，比如向自己的親人動手，就好像夢境中那樣。

跑完步，紀邵北回到小區門口。

這個時候路面上已經開始有出早攤跟上早班的人了。

小區門口來了個買凍饃饃的老漢，紀邵北上去買了點，之后跟老漢搭話，以前怎么沒見過他過來買，怎么就突然到這兒來了。

老漢笑道：“我聽人說的，這邊很多職工宿舍，他們工作忙，沒時間做飯，買我東西的人多。”

紀邵北：“你聽誰說的？”

老漢感覺他問得有些多，不過還是道：“一個賣菜的大嬸，就在那邊市場里，有時她在那邊的菜賣不完，也會拿到這兒來賣。”

聽起來這個老漢好像沒什么問題。

紀邵北又在門口站了會，等來一個賣炸油條油餅的。

炸油條的是一對年輕夫妻，他們會過來也是聽人說這邊上班的人多，有在外面吃早餐的需求，所以他們就過來了。

太早了出攤的人不多，就這兩個，可這兩個都是聽別人介紹才過來的，這顯然不尋常。

紀邵北覺得，這些人無形中都被利用了。

最近幾天聚集在這里的小商販，有為將軍打探消息的線人。

那個線人是誰？

等一等其實就能知道了。

誰今天沒來，誰就是那個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