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恒做事,全憑喜好,隨心所欲。
他覺得這輩子有一兩個紅顏知己就足夠了。
段正淳的家務事,他懶得管。
若不是楊蕭琴收鐘靈為徒,這才產生因果關系,陸恒才不想節外生枝。
“依我看,你們若是還對段正淳有情,就把事情直接了當擺到臺面上去說,若是段正淳對你們還有感情,不給一個名分,那就說不過去。”
“還有,大理段氏,雖然是皇族,但卻以武林世家立國,他若不留情,你們何須一棵樹上吊死,平白浪費這大好青春。”
“人活著不是為別人而活,好容易投胎為人,還是多為自己想想吧。”
陸恒覺得麻煩。
化身情感導師。
這話說道人家心坎上,見兩女沉思,陸恒直接拉著楊蕭琴就往外走。
“夫君,兩位姐姐多可憐啊,你就幫幫她們嘛。”
“怎么幫,一個巴掌拍不響,感情的事,我們外人就別插手過多,要說這時代女人就是見識淺薄,名義上哪怕段正淳給個侍妾也好過讓人家顛沛流離這么多年,段正淳還真是個奇葩。”
“不過蕓蕓眾生,像他這樣的,大有人在,也不算太稀奇,只是王爵身份束縛。”
陸恒心里自然明白,這是大多數男人的通病,吃著碗里瞧著鍋里,也不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江湖上打光棍的多了,也沒見他們有多難過。
“別人的家事,我們作為外人,別過多插手,到最后撈不到好名聲,還會被人嫌惡,不值得。”
這妮子又鉆牛角尖,陸恒對此也沒有太多好辦法。
本身他就是現代人,對古代歷代王朝,都沒啥歸屬感。
上個世界是不得已才插手王朝之爭,哪怕后來急流勇退,卻還是沾染了一些沒必要的情感。
不過他不后悔認識楊蕭琴。
“可是,夫君你不覺得他們可憐嗎?”
楊蕭琴還是沒辦法釋懷。
陸恒無奈,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蛋,寵溺道:“你想讓我怎么做,拆散他們?還是撮合他們?”
“段正淳正妻是刀白鳳,你可有想過她可憐不可憐,本身就是政治包辦婚姻,那刀白鳳是大理擺夷族大酋長之女,歷代段氏為了安撫那些少數民族,都會選擇與其聯姻,這在大理都是常事。”
“倘若是尋常家族,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但王族不行,他們非常講究,講家世背景,講門當戶對,還有各種各樣的因素,讓他們雖然有情,卻無法一起生活,難道你還想讓段正淳帶著他們私奔不成。”
“而按道理來講,刀白鳳也是受害者,情感中,并無絕對的對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后不后悔,豈是我們能夠去點評的。”
這話雖然是對楊蕭琴講。
但陸恒也知道,在屋里那兩個女中豪杰也能聽到。
眼角余光,看到兩人若有所思,就明白她們多少已經聽進去了。
“好吧,或許夫君你說的是對的,可惜兩位姐姐這么漂亮,卻沒有遇到對的人。”
“話不能這么說,當初的確有一段時間,段郎給了我們快樂,可惜不能天長地久,陸道長說的也對,是我們太膽怯,我已經決定去趟大理,找玉虛散人把話說清楚。”
秦紅棉拉著甘寶寶,走出屋子,對陸恒行了一禮。
不管事情成不成,她都決定放棄。
甚至在心里也有幾許唏噓。
她覺得自己虧欠木婉清太多,總以師傅自居,而從不告訴她真相,讓木婉清這么多年都沒有父愛。
不像是鐘靈,好歹有養父照料。
在陸恒看來,秦紅棉這是悟透了,也對段正淳死心了。
不論成與不成,這輩子都被毀,如何能完全釋懷呢。
“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