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對于他最后那一句話,只是眉目清淺。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周津南的助理又一次拿著一張卡過來,從桌上遞給王擔:“還是二十萬?!?
王擔在看到那張卡后,整個人就無比興奮了,這回拿得要比上回快速多了,沒有了絲毫的遲疑,在周津南把卡推過去后,他從他指尖快速一拿,放在手上左右看著,看了好一會兒,對周津南說:“多謝周先生了,您的大恩大德啊,我們王擔啊沒齒難忘?!?
周津南坐在那沒再跟他說太多,而王擔在卡到手后,自然也沒在這多停留,拿著錢便走了。
揣著那張卡,走的很快。
整個包廂內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周津南在王擔離開后,坐在那沒動,而知只坐在沙發上,始終帶著晨晨坐在那也沒動。
這種感覺讓她完全無法在他面前抬不起頭來,又是二十萬,他又給了王擔二十萬,因為她,因為她身后的王家。
知只根本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她還能夠說什么,她就像一條蛇,在他身上貪婪的卷著一切。
她仿佛成為了他身上一個負重的累贅,并且,還是在恩將仇報,她成為了王擔手上威脅他的利器。
知只不知道他坐在那不說話,是不是也在想那個問題。
在這長時間的寂靜中,晨晨是坐不住的,他見知只帶著他坐在那一直都沒動,也沒有說話,他小聲問:“媽媽,我們什么時候走?”
晨晨的出身打破了這樣的寂靜。
周津南在喝完桌上那杯茶,仿佛無事一般風輕云淡的站了起來,對知只說:“走吧?!?
他連一句責怪也沒有,一如往常,甚至都沒有在這方面多言。
知只卻覺得她在他面前,無恥到讓她根本沒有勇氣去抬頭看他。
周津南站在那,見她沒動,看著她。
晨晨也疑惑的看著他。
這個時候,周津南又說了句:“怎么了?還不想走嗎?”
知只說:“讓你因為我再次被威脅,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知只的話里充滿了深深的歉意,跟自責。
周津南聽到她這些話,站在那只是臉色清淡的看著她:“我覺得你應該對我說對不起的,是你對我的不坦誠?!?
知只沒想到抬頭看著他。
周津南臉色微微帶著幾分沉意。
知只接觸到他眼神,突然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么。
對的,她跟他撒謊了,又一次撒謊,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問她發生了什么事的時候,她并沒有跟他坦白,而是依舊選擇了對他進行隱瞞,那個時候他應該就察覺出了問題,他給了她跟他坦白的機會。
“我不想讓王擔威脅你,對不起?!敝徽Z氣帶著深深的自責很內疚。
周津南說:“結果呢?”
她選擇隱瞞他,可結果,事情還是落到了他面前。
她除了能夠跟他說對不起,她現在還能夠說什么啊。
周津南對她不曾發過脾氣,可知只還是感覺到他此時情緒上的不喜。
周津南語氣簡單說:“走吧?!?
也就這一句話,其余的再也沒有了,可就算是如此,他還是過來從她身邊抱起了晨晨。
第二天周津南在周家,周媛跑去找周津南,在周家同周津南說:“二哥!這明顯就是王家串通二嫂來這敲詐你的,你都沒發現嗎?!”
周津南當時是回來處理些事情,在樓上書房里拿資料,對于周媛的話,他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說:“這事情跟你二嫂無關,你怎么扯到你二嫂身上了?!?
周津南聲音低低的,目光在查閱手上的資料,都沒抬頭看周媛。
周媛氣死了,她氣憤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