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忽然一抖,怎么了,她為什么會用這樣的臉色看著她。
是因為那二十萬嗎?
周津南卻只命令了一句:“起來。”
知只還是半跪在他面前,極其卑微的姿態(tài),臉上帶著懵懂:“你、你在生氣嗎?”
周津南又說了句:“起來。”
這次語氣重了許多,知只是真實的感覺到了他的怒氣,連忙站了起來,神色緊張。
周津南突然拉著她的手,握著她往臥室里走。
知只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有些重,跟在他身后,心慌得不成樣子,她很清晰的感覺到她好像惹他生氣了。
等到房間里面后,周津南把知只拉到床上坐著。
知只像是做錯事情了一般,低著頭在他面前,臉色白到透明。
周津南問:“誰允許你那樣做的?”
知只不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她以為他問的是她騙他的事情,她語氣忐忑說:“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會對你撒謊了,一定有什么事情,都跟你說。”
周津南說的卻根本不是那件事情,而是面容嚴(yán)肅問:“剛誰讓你跪在我面前的?”
知只沒想到他說的是這件事情,她抬頭看向他,依舊不知道自己觸犯到了他什么,她說:“我想給你換鞋啊。”
在她眼里,似乎完全沒有自尊自愛這兩字可言。
周津南清清冷冷問:“換鞋要跪著嗎?”
知只臉上一片羞赫之色:“我、我、”
知只除了那樣,她根本沒有什么辦法,去還周津南的那二十萬。
“又是伺候?”周津南問。
知只在他面前急哭了,她嗚咽著:“對不起。”
周津南根本不想聽到她的對不起,他對她越發(fā)的冷淡,甚至連話都不想再多說:“行了,早點睡吧。”
說完,沒再看她,人便去了浴室。
知只坐在床邊,手死死抓著身下的床。
她想,他一定是因為那二十萬生氣了,她再次閉上雙眸,眼淚從她痛苦的臉上滑落。
之后周津南洗完澡出來,也是側(cè)對著她睡著,沒再說一句話。
到第二天早上他也出去的很早,知只醒來,床上便沒有了他的身影,知只看著床邊窗外暗沉沉的光,陷入一片沉默。
他本就是喜歡安娜的,他因為王錚娶的她,如今因為她兩次被王家糾纏威脅,麻煩不斷,還給了四十萬,知只的手捂著自己流淚的眼睛。
第二天,知只早上起來,一個人在家里想了很久,她覺得她不能輕而易舉的讓王擔(dān)拿走那二十萬,她必須要王擔(dān)把那筆錢還回來。
知只決定要去找王擔(dān)。
她拿起電話給王擔(dān)打電話,可是電話打過去,那邊卻顯示是空號。
知只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她除了電話聯(lián)系王擔(dān),根本就不知道王擔(dān)人在哪,她想到了于樁。
于樁之前給這邊的座機(jī)打過電話,所以知只知道他的號碼。
知只在決定后,便又給于樁打了一通電話。
在電話接通后,知只說了句:“于樁,我們見一面。”
知只跟于樁再次見面,是在附近的一家醫(yī)療器械店的門口,于樁看著來找她的知只,他問:“找我什么事嗎?”
自從上次之后,兩個人便沒再見面,他自然對她冷漠非凡。
知只說:“你帶我去見王擔(dān)。”
于樁還以為她找他什么事呢,他皺眉問:“你找王擔(dān)做什么?”
知只帶著怨氣看向他:“你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嗎?”
于樁不懂她怨恨的眼神,他當(dāng)初告訴王擔(dān)她這邊的事情后,是想要王擔(dān)帶她走,所以他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