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想著自己也已經下定決心了,所以現在說什么,都無所謂了,所以對于他的話,她沉默良久,緊抿了下發白的唇,說:“是的。”
她說是,是的。
周津南凝著眸,而她面前的人,如同在跟他剖白著心跡,低低敘著:“我是喜歡他,我們談的時候,我就是……喜歡他的,如果不是他媽媽反對,我們可能是在一起的……他這次來找我,我們就是約定好,把那四十萬拿回來,還給、給你,便私定終身的……”
知只后面的話,越說越低,就連身子都越彎越低,就像一棵被風折了的小樹苗。
周津南靜靜的聽著:“所以你原本是打算嫁給他的是吧。”
知只說:“是的,可是我婆婆逼著我……逼著我過來,我只能,我只能……”
周津南的面色如這陰沉的下午一般,瞧著她:“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人結婚,耽誤了你跟他了。”
他替她總結著她話內的意思。
知只沒有否認。
她想,既然要結束那就結束的更徹底點,反正他有喜歡的人,她們現在結束,那么她以后的生活,他也用不著再去管什么了,所以話這樣說,也只會讓兩人的關系結束得雙方更沒負擔,更輕松一點。
“這么說,我的妻子今天下午,原本是要跟別的男人私奔的是吧?”他跟她確認。
知只想讓他對她更灑脫一點,更無任何責任一點,所以仍舊回著:“是的。”
就算此時她的腦袋都要掉到她的雙腿之間了,可這些話,依舊從她那方清晰的傳了過來。
當知只跟他坦白著這一切的時候,周津南問她:“那我現在應該怎么成全我的妻子呢?”
他詢問她。
知只聽到他這句話,沉默半晌,似乎也在想著該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過了許久,她細小的聲音繼續說著:“我、我會簽離婚協議的。”
知只是鼓足巨大勇氣,用盡全身所能夠用的力氣,終于跟他說出了這句話,她以為她會等到他說好,畢竟她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應該不會再有所負擔跟顧忌了,誰知道周津南長長久久的看了她許久后,突然從椅子上起了身,在陰暗的房間里走了出去。
又是離開。
知只聽著他的腳步聲離開,她以為是他要離家,可誰知道外面傳來了開門聲。
是周津南的助理氣喘吁吁在門口詢問:“夫人回來了嗎?”
周津南今天早上之所以這么早離開,是因為公司有早會,是對高層趙高玉的審查大會,所以須得早走,可是上午到那時,他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態度有些不妥,所以又讓高層回來了一趟,看看她人怎么樣,而司機一回來,便正好看到知只從家里出來,司機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周津南知道按照她的性子,一般上午她是沒什么事情需要她出門的,因著王擔的事情,他讓司機跟著她一趟,她性子悶他知道,怕她有事情,他不知道。
這不,司機跟了她一路,在跟到樓下后,又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說,她跟于樁見面了,兩個人好像要去哪里。
周津南便知道她有些不對,她跟于樁他們還能夠有什么事情,他讓助理繼續跟著,差不多一個小時后,司機又同她說,她跟于樁去了地下賭場,而且里面發生了斗毆。
他直接讓司機報了警,就連對趙高玉的審查大會,他都讓助理替他替著,他急忙過去了一趟。
到那時,看到的是,她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扣著手,而那賭場里一片混亂與狼藉。
助理是剛結束完隆洲那邊的會議過來的,來詢問情況,也是匯報隆洲那邊的情況,周津南對于助理的詢問,他回著:“已經到家了,至于公司的事情明天再說。”
他現在并沒有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