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無端的恐懼在天河老人心中產生。
這種恐懼,沒有來源,或者說,它來自于天地間的任何一個地方。
天河老人心跳慢了半拍。
一個五曜境界的煉氣士的心魔,竟然影響到了他。
他當機立斷斬斷這一縷黑煙。
而當他動手的一瞬間,一道目光從天上垂落在他的身體表面。
他呆滯的抬頭看去。
只看見一道無比龐大的身影立在天空之中,無數(shù)根白線向祂涌去,被祂抓在手里。
祂操縱著這些白線,操控著白線之下的眾生。
“天道?”很難明白這種感覺。
就是當它出現(xiàn)之時,無論你認不認識,見沒見過,都能在腦海中找出有關于它的一切記載。
天河老人明白了恐懼的源頭。
當他徹底斬下這一縷心魔之后,心中的恐懼感仍未退去。
他知道那種感覺來自于何處。
天!
他抬起頭。
但身體卻沒有動。
他的身體在抗拒他抬起頭。
身體和意識在這一刻,是被割裂的。
他以大法力操控身體。
抬頭,見天。
他心中的恐懼,散去了。
而這個時候,徐仲早已經穿過玄天鏡了。
他就站在朱軫太子和遁玄身后,一動不動,不敢抬頭。
“他都經歷了什么,才會生出這種心魔來?”
心魔從來不是無中生有,一切都有跡可循。
而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已經有幾張人皮出現(xiàn)在玄天鏡下。
那上面,有濃郁的太陽真火的味道。
“看來,我之前被影響的很深。”
朱軫太子此時也發(fā)現(xiàn)天河老人恢復了正常,隨即收回自己的法寶來。
朱軫太子看著最后四人。
那是執(zhí)旗者。
那四個執(zhí)旗者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
魂魄顯化,沒有異常。
不滅靈光顯化。
“怎么會?”朱軫太子心中一跳。
“他們在好奇什么?”遁玄看出了他的神情變化。
轟!
那個最先走進玄天鏡下的執(zhí)旗者被鎮(zhèn)殺。
其他三人當機立斷地逃跑。
但也被鎮(zhèn)殺。
四張人皮被收斂了起來。
“陣法,從一開始就是掌握在魘魔手中的!”朱軫太子咽了一口口水。
那四個執(zhí)旗者,都是披著人皮的魘魔。
他們主動祭起陣旗,呼朋喚友,為煉氣士避難之所。
誰會想到他們會是魘魔呢?
他們是最初被信任之人。
“三十三只魘魔!”朱軫細數(shù)他們這些人中的魘魔來,只覺得觸目心驚:“這三十三只魘魔中,有二十九只是食客,挑選食物,有四只是組織者,組織起這個宴席來!”
怪不得沒人發(fā)現(xiàn)那四個人是怎么死的。
而遁玄則陷入了更深的恐懼,他回想起那四只魘魔最后臉上的好奇與疑問。
他們之所以排在最后,見識到了不少魘魔被認出,被鎮(zhèn)殺也沒有有逃跑的念頭,或許是他們見證了某個魘魔的成功。
“或許,這些人里,有些人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