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天地咒已經被云雍補齊。
他寫的一手好看的云篆,真似流云一樣飄逸。
云雍在前面先走,而徐仲和李飛魚緊隨其后。
穿過這些石闕向下,向最深處。
遠遠看去,一條手臂已初見雛形。
這條手臂無比巨大,像是一條山脈橫亙在水下。
那手臂周遭,還有各種漂浮的散發著靈氣和馨香的藥材。
走近看去,才發覺那并非是藥材,而是香料。
白蔻,八角,良姜,桂皮等香料。
這和周遭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兀怪異。
“這些,不是鹵料嗎?”方圓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思考,不至于時刻回想那令人惡心的畫面。
“或許整個水泊都是鹵水呢!”云雍接過方圓的話茬地,引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你開玩笑的?”李飛魚停頓了片刻,回想著云雍那總是突然開口且不合時宜的話,不由得問道。
云雍搖搖頭,認真地說:“這并非玩笑話,而是事實?!?
他把從徐仲那里獲得的地圖拓印本拿出來,指著他們身處的方位。
環形的盆地,兩側是對稱的高山。
他法力運轉,把水下也畫了出來。
從盆地邊緣開始向內收縮并向下深陷,從平面看似一個馬蹄形,立體著看,像是一口鍋。
“這是一口鼎?”徐仲脫口而出。
盆地外的環形山脈,是鼎的圓口,而聳立的對稱的山峰是一對鼎耳,向下深陷的水泊,是鼎腹。
兩耳,圓口,深鼓腹。
整個盆地在他們腦海中,有了鼎的形態。
“都說鐘鳴鼎食,鼎,本身就是用來烹飪的器物?!痹朴豪^續說道。
徐仲想了想:“很有道理,只不過這條手臂泡了這么久,還有那么強大的活性,真是古怪。不過,這么久了,手臂還沒有入味,這也是挺奇怪的事情。”
李飛魚等人看向徐仲。
他悻悻說道:“我開玩笑的?!?
接著又問:“那此地的那些尸體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云雍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嫌棄不夠吃吧!”
方圓覺得惡心,連帶著徐仲和云雍的形象在她這里都變得怪怪的。
這兩個人似乎都屬于那種神經大條的家伙。
“呃!”云雍見其他人表情都不對勁,便開口說著:“看來我不太擅長講笑話?!?
李飛魚又說:“如果真是鹵水,那么這口鼎里的手臂,又是為了誰準備的呢?”
眾人頭皮發麻。
這么大的一條手臂,過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時間,也沒能讓它蘊藏的生機流逝,那么它的原身,該是如何強大?
這樣強大的一個人,卻被拆開來,放在鼎中鹵起來。
食用它的,又會是怎樣的煉氣士。
他們越想越覺得恐怖,接著下一刻就覺得身后仿佛有一只眼睛緩緩睜開,李飛魚和唐元還好,方圓膽子較小,余光一直向身后看。
身后什么都沒有,只有那道先天之氣。
“那么,這口先天之氣又是什么東西?”方圓指著那道先天之氣。
“那不是先天之氣。”徐仲搖頭:“而是乙木之氣?!?
在場眾人,或許沒人比他了解何為先天之氣了。
“乙木之氣?”
乙木發于木曜密藏。
是人魂五曜之一。
“它的肉身死亡了,但似乎魂魄還在?!?
陽相的五曜伴隨著肉身的死亡而消亡,而陰陽的五曜依舊存在。
就如同向日葵向陽一樣,肉身也向著魂魄。
那股乙木之氣,就是魂魄在試圖牽制肉身。
“這口鼎或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