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名望著滿院的哭聲,心中莫名的悲涼,籌謀三代人的努力就要斷送在這里嗎?他雙目充血,看著那滴著鮮血的刀刃。
吳海戈又來到一名徐家男子身側(cè),這名十四五歲的少年直接被嚇得癱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徐老爺,您確定不說嗎?”
跪在一旁的婦人護(hù)在少年身上,朝吳海戈乞求道,“大人,求您放我兒子吧,他還小,什么都不懂。”
吳海戈笑瞇瞇的看著婦人,用刀尖指了指正堂內(nèi)的徐元名。
在婦人眼中,那笑容如來自九幽的魔鬼,她乞求的目光換來的只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求助無門之下,她拼盡力氣闖入正堂,跪在徐元名腳下泣聲道,“老爺,我就松兒一個兒子,求您救救他吧。”
“這...”徐元名正欲身上去撫摸夫人的早已沾滿塵土的長發(fā),但手伸到半空就頹然放下,悲苦道,“夫人...”
看到正堂內(nèi)徐元名不為所動,吳海戈右腳直接踩著那名少年后背,刀刃抵在少年脖頸處,陰惻惻道,“小家伙,你要怪就怪你父親,背叛朝廷的下場就該如此。”
刀鋒劃撥柔弱的肌膚,血濺五步,那名少年的鮮血直接迸射到正堂廊下的石柱上,驚得那名夫人直接昏倒過去。
“我說了,只要趙令白過來,我就交代出殺手名單。”徐元名看著小兒子的尸身,咬牙切齒道。
徐元名早已下定決心,今夜就是全家都死在此地,也要搏一點希望。
只要趙令白敢現(xiàn)身,他就拼盡所有將其斬殺于此。
“徐老爺您還是高估自己的身份,殿下可沒空陪你閑聊。”吳海戈提著刀,緩緩走向下一個目標(biāo)。
連續(xù)死了兩人,嚇得滿院人紛紛蜷縮在地上,生怕面前這個惡魔選中自己。
“把女眷全部綁起來,沖入教坊司。”吳海戈簡簡單單一句話,使得滿院子的徐府女眷花容失色。
庭院墻下站著的十多名飛鷹衛(wèi)紛紛上前,掏出繩索將跪在人群中的女眷,不論是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或者還是在婦人懷中瑟瑟發(fā)抖的女童,被全部捆綁起來。
“千戶大人,剩下的男丁該如何處置?”一名飛鷹衛(wèi)百戶躬身詢問道。
“殿下的意思,如果徐老爺不愿交代,那就全部格殺。”
吳海戈甩了甩刀身上的鮮血,然后將隨身佩刀丟給一旁的飛鷹衛(wèi)校尉,徑直走到正堂,挑了一個圈椅坐下,身體斜靠在后背上。
吳海戈拿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杯清茶,接著說道,“徐老爺確定不交代?”
“爹!大伯!大哥!大老爺!....”
“求你們,求你們,饒了我吧。我什么都愿意做...”
庭院中不斷傳來凄慘的呼救聲,而正堂內(nèi)的徐元名彎著身體扶起癱軟在身前的夫人,將她扶到自己身旁,目光深沉如淵。
“徐老爺可想清楚了?”吳海戈右手豎起,示意庭院中的眾人停下手中長刀。&29233&8857&30475&20070&8857&100&68
經(jīng)過一陣砍瓜切菜般的屠殺,庭院中此時只剩下七八名徐府男丁。
地上東倒西歪躺了二十多具無頭尸體。谷
一旁被捆綁的女眷們看著滿地血海,只有無力的哭喊。
“可以告訴我家父現(xiàn)在如何?”徐元名收斂心神,目光冰冷的注視一旁神情得意的吳海戈,淡淡問道。
“徐閣老很好,正在北府大牢中做客。”吳海戈一擺衣袍,側(cè)著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頹廢的徐元名。
身為閣老的父親被燕皇下獄定然是開京查出了關(guān)于渤海郡的事情,牽扯到徐府。
這也是飛鷹衛(wèi)查獲的一起大案,要案。不過,這幾日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流出,可見趙令白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甚至是進(jìn)宮向燕皇陛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