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宗、芳華閣眾多弟子瞬間成為戰場的焦點,不論是在場的乾國各大宗門弟子,還是不遠處城頭上的燕國各大宗門長老,此時都將目光鎖定在此處。
不過,原本要出現的激戰場景并沒有出現。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芳華閣一名年輕弟子從乾國大軍后方走了過來。
走的很慢,但身影卻極速在千軍萬馬中穿行。
“將尸身還給他們。”
聲音十分清冷,但芳華閣的所有弟子都微微將手中馳著的兵器向下按了幾寸。
眾人心中激憤,面上也帶著怒色,但還是聽從了來人的命令。
“大師兄,這是為何?”一個身型結實的年輕弟子,快步上前,帶著怒意質問道。
抱著九尾琴的年輕男子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向陸明的尸身旁。
望著自己師尊那一片慘白的面容,將眼中即將跌落的淚水極好的掩飾下去。
“怎么?師尊死了,你們就都不聽我命令了?”
“不敢。”芳華閣在場所有弟子都將手中兵器收了起來,給凌雪宗的人讓出了一條道路。
凌雪宗兩名弟子急忙上前,接過云鶴的尸身,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芳華閣弟子。
本以為有詐,沒想到直至返回到開京的十多道護城河邊也沒有乾國騎兵和宗門弟子追截。
“我們走。”年輕男子將九尾琴系在背后,雙手橫抱起陸明的尸身,緩步朝著北方走去。
“大師兄,我們去哪?”有一名弟子一臉凄然,看著周圍其他宗門弟子看著他們這一行人,不解的問道。
其余十多名弟子雖然沒有直接發問,但臉上也帶著一絲疑惑。
“回芳華閣,我不想師尊埋骨他鄉。”
“可是,可是,我們....”
還不待這么弟子繼續說下去,就傳來年輕男子清冷的聲音,“我們芳華閣已經付出了這么多,師尊都死了。朝廷還能不滿足嗎?難道要你們都死在這里?”
此前,在高臺上,當凌雪宗長老出現的時候,乾國其他宗門長老本可以出手相助,但他們卻紋絲不動,靜待事情的發生。
年輕男子將高臺上每一個人的神情都記在了眼中,就連身旁一名芳華閣執事臉上和眼底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竊喜都毫無遺漏的看在眼中,記在心底。
聽到大師兄的質問,身后的十多名芳華閣弟子都不再敢出聲,都默默跟著身后,一同離開開京城下的戰場。
戰場上的乾國鐵騎和各大宗門弟子紛紛讓出一條道路,看著芳華閣眾人跟在為首的年輕男子身后,一同朝著北方而去。
沒有人阻攔,也沒有人敢問。
即使是乾國大營高臺上的太子殿下,也是將心中的不悅隱藏的極好,面色哀傷的看著芳華閣數十名弟子離開乾國軍陣,繼續向北而去。
高臺上,將這一幕看在眼中的乾國太子殿下,面上露出悲愴神情,揮手下令收兵。
聽到鳴金之聲,乾國鐵騎和各大宗門弟子紛紛后撤。
開京城頭上的眾人一直緊繃的神情也松懈了下來,趙令白更是頹然的背靠在城墻上,感受著城磚上冰冷的氣息,時刻保持著清醒。
“第一天,總是是這樣熬了下了。”
另一邊,凌雪宗的十多名弟子接過自己師尊的尸身,也沒有返回開京城,而是一路向南。
燕國開京城之戰,第一日。
兩名二品境強者身死,芳華閣、凌雪宗弟子帶著各自負傷的同門師兄師弟們離開這片傷心之地。&29233&30475&20070&215&215&100&100
......
月華如洗,冷月高懸。
謝吳峰負手而立,眼前的月牙湖畔,已經修建了七八處閣樓,其間有點點燈火映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