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幼匆忙看了一眼,他脊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靠近脖頸的位置勒痕都發黑了。
后腰那也知道被什么劃了一下,露出一道長長的口子,有四指寬。
小默皮膚蒼白,這些痕跡在他身上就顯得格外扎眼。
安幼這會兒什么旖旎心思都沒了,只覺得他一定很疼。
“都已經結痂了,但后腰那里粘了血跡,不如我拿毛巾給你擦一下吧?!?
說著,她轉身進了浴室,取出自己的小方巾,在洗臉池里接了點水沾濕,又回來。
小默此時已經站直了身子,安幼走到他跟前伸手在他光滑的脊背上輕輕推了一下。
“你坐下吧,或者趴到被子上也行。”
他半垂著眼低低應了一聲,按照她說的趴在了床上。
安幼拿起毛巾沿著脖頸處的淤痕一點點往下擦拭。
毛巾里吸滿了管子里流出的冷水,碰到小默背上的時候,手下的肌肉條件反射性的緊繃起來。
柔軟的毛巾順著脊椎往下,在后腰那道傷口邊緣來回蘸了幾下。
把周邊溢出的血污擦干凈后,安幼突然發現,在傷口下方一些的位置,有一道淺白色的月牙形傷疤。
她的手頓了頓,鬼使神差的用指尖點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人猛地顫了一下,小默“嗖”的轉過來,側過身子一把抓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沉聲問。
“你在做什么?”
安幼被他的動作嚇了一下跳,手上捏著的毛巾從掌心脫落,搖搖欲墜的掛在了床沿上。
“我……”
對上那深不見底的黑色瞳孔,她張口結舌,臉“唰”的一下紅了。
小默攥著她的手微微用了幾分力,手肘撐在床上靠了過來,目光狹促的望著她,聲音壓低了幾分。
“在占我便宜?”
“不是!我沒有!”安幼連連搖頭,矢口否認,羞惱的解釋道。
“只是無意間看到你那里有個傷疤,好奇而已!”
“是嗎?”小默淡定的反問了一句,“好奇到要用手去摸那么隱蔽的位置?”
“喂?!彼饋硪话寻阉龘频搅松砬?,淡淡的血腥氣從懷抱里傳來。
“男人的后腰不能摸,懂嗎?”
“懂了!”安幼臉色爆紅,小雞啄米似的點頭保證,“我再也不亂動了!”
“嗯?!弊娜藨艘宦?,這才慢慢松開了抓著她的手。
安幼彎下腰撿起搭在床沿上的毛巾,慌不擇路的跑進了衛生間。
打開水龍頭,用手捧了一把清水灑在臉上,她才慢慢冷靜下來。
安幼望著面前池子里嘩嘩流下來的水,一邊發呆一邊想。
原來小默正常起來,還真是挺讓人心慌的。
擦背的事情因為安幼的羞澀和別扭最終不了了之。
下午吃了飯,病房里的窗簾就被要睡覺的人拉的嚴嚴實實。
安幼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呆了一會,也無聊的睡著了。
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相安無事,小默也沒再被安全隊的人無緣無故的帶走過。
一直過得心驚膽寒的安幼慢慢放松下來,心情大好的把窗臺里順著樹枝爬進來的螞蟻,一只只裝進塑料瓶里,當寵物養了起來。
小默身上的傷在這半個月里養好了大半,右眼的視力雖然依舊不好,但也恢復了一些,勉強能看清人了。&29233&30475&20070&8251&8251&100&100
他總喜歡在安幼擺弄那幾只小東西的時候,湊過來跟她一起看,兩人還無聊到分別給每只螞蟻起了名字。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恍然間安幼都要忘記自己是個頂著療養院病人身份的大學生了。
直到某天,值班護工突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