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的,牟彪若是在北鎮撫司弄死他,于法不合,又損了錦衣衛的名聲,自家老子怕是也不愿意,倒不如將人交出去,
“待他回去才有他好受的!”
之后楊煥一干人被交到了順天府衙門,楊家那頭知曉了消息,果然連夜派人使了銀子,楊煥再沒挨板子,賠償了賈家二百兩銀子,楊煥便被接回了家,又那向老婆子被牟彪打了板子,去順天府衙門也沒再挨打,被大人訓斥了她與廖氏一頓就放了回去,倒是那聽命于人的婆子,挨了十個板子,跟著楊煥回去,當天夜里就發高熱,丟了性命。
至于楊煥回到家中先是老實了一整年,他不老實也不成,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不好好養著留下隱疾,會損了壽元,只他那性子,胡為慣了,初時半年還能忍,待到八個月時自覺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便悄悄溜出家去,在通州縣城里見著了一位外地來的客商,那客商也是個喜男色的,身邊有位長得極是英俊的少年郎、
楊煥與那少年郎見過一次后,立時便神魂顛倒,日思夜想,卻是千方百計,想法子與那少年郎勾搭在了一處,二人私下里尋了個地方快活,卻是沒想到行事到了一半時,那外地的客商尋來了,身邊還帶了不少下人仆從,生生捉了二人的奸,那外地的客商恨楊煥挖自己的墻角,將衣衫不整的二人拉到通州街面上游街,待到楊家人趕來處置此事之時,楊煥那涂脂抹粉,身著女人肚兜的模樣早被一個通州的人都瞧了個清清楚楚。
楊父被此事氣的當場就吐了血,臥病在床幾月,就撒手去了,他一去楊母也是氣倒在床,隔了一年也跟著他去了,之后只剩下楊煥,他慣來不事生產,根本不通商務,家里的鋪子田地等,被起了歹心的管事們私下里使了陰招兒,低價賣給了自家親戚,又或是里通外賊做假賬,侵吞了不少財物。
如此這般,不過幾月時間,偌大的楊家便被蛀的千瘡百孔,徹底的敗落下去,到最后只剩下一個祖宅,幾個忠仆守著楊煥,也是沒守幾年,楊煥就又戀上了一名從蘇州來的男子,二人好了一陣子,被那男子趁夜將他的銀票、細軟全數打包,偷了個精光,楊煥無奈之下賣掉了祖宅,遣散了仆人,回到鄉下老家,他到如今倒是真收了心,想要好好過日子了。
只如今哪里還有姑娘家愿意嫁給他,他便一人守在那老屋里,坐吃山空,銀子用完了,在一個冬日里得了重病的他沒錢醫治,死在了祖屋里。
楊煥有此下場,除了那外地客商是牟彪手筆,后頭卻是他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這是后話,牟彪與賈四蓮也不再理會那楊煥,只說是向老婆子和廖氏被大人訓斥之后,各自歸家,廖氏還好些,回去自家男人同她鬧了一場,廖氏險些被休,之后老老實實再不敢做那缺德事兒了。
倒是向老太婆子被打了一頓,是被向家人抬回去的,向家人一問這事兒的經過,個個不敢怪錦衣衛的小官爺,卻是將這賬記到了賈氏父女的頭上,
“若不是他們上衙門指認,娘怎會挨這一頓板子?”
向大與向二還有向三,三兄弟便打算著要上賈家討個說法,
“不管如何,娘也是為了四蓮好,賈金城翻臉不認倒也罷了,不該讓娘被打成這樣,這湯藥費……怎得也要讓他出的!”
兄弟三人帶了下頭的幾個兒子,氣勢洶洶來尋賈金城的麻煩,這廂來到帽兒胡同,剛近了賈家大門,便聽到了里頭的哭聲,聽那聲調十分熟悉,竟是自家大姐的哭聲,向大聞聽忙上去拍門,
“開門!開門啊!”
賈家里頭有人聽見了聲音,六蓮跑過來拉開門一看,卻是沉著臉,一聲不吭回頭沖著里面叫道,
“爹,向家來人了!”
正堂里,向氏正在嚎啕大哭,賈金城陰著臉坐在那處,賈四蓮姐弟四人立在一旁,看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