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大臣們目光都盯著太子爺、二皇子和三皇子,誰會注意這么一個不得寵的小皇子,因而五皇子根本沒甚么勢力,其生母亦然,那……這樊少英是仗的誰的勢?
牟斌也曾派人查過,只查到了宮中一個大太監身上,便再也查不下去了,不過他心里明白,這京城之中若說有甚么東西是他查不出來的,那便只有皇城里的事兒了,實則也不是查不出來,不過只是怕犯了忌諱,不敢查罷了!
其實查到那大太監身上,這也就不用查了,用腳趾頭都知曉是誰了!
想到此處牟斌的眉頭便皺得更緊了,
所以說……鴻運賭坊若是拐子幫的隱藏窩點,那豈不是說五皇子也有參與了?
又或是說,是五皇子的人參與了?
可前頭老八媳婦說過,那日那名邱氏婦人曾在賭坊附近出現過,那名婦人與太子殿下有牽扯,這當中又是甚么關系?
牟斌負手在窗前思慮良久,越想越是迷惑,越想便越是心驚,
“若是這其中牽扯出了太子,又有五皇子……”
這事兒如何敢查,如何能查?
只這些事……不是他不想查便不查,這渾水不是不想趟就不趟的!
便如現下這盧得寶的尸體便擺在北鎮撫司衙門里,盧家的人來問過兩次,衙門里都以查案為借口給搪塞過去了,可尸體即然進了北鎮撫司,那么明顯的傷就不會驗不出來,追查吧,怕查到后頭的大靠山,錦衣衛倒霉,不查吧,幕后之人自覺事情敗露,會有何種反應,牟斌也不知曉!
“唉!”
牟斌抬頭仰天,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倒不是怕后頭有太子和五皇子,他怕的是五皇子后頭站著的是陛下!
而如今太子殿下急著上位,已經在暗處動作,據自己觀那蛛絲馬跡,陛下并不是沒有察覺,說不得正張著袋子等著太子往里跳呢,這父子相殘,兄弟蕭墻,他們這些做走狗的怕是要跟著被掃到臺風尾,天子一怒,說不得伏尸千里中就有自己!
這盧得寶的事兒,怎么辦呢?
牟斌負手在屋子里轉了一個圈兒,便有了主意,站出去吩咐道,
“來人!去將鴻運賭坊的東家展東押進衙門問話!”
下頭人立時領命去了,約摸兩個時辰之后便回來報道,
“大人,那鴻運賭坊的東家已經逃逸……”
“哦……那下頭一干人等呢?”
“也已全數逃逸,賭坊早在兩日前便轉手賣給了新東家,如今里頭的人手都換遍了!”
牟斌聞言冷笑,
“跑得倒是快,即是跑了那就是心虛,看來盧得寶就是他們害死的……”
想了想吩咐道,
“你們帶著盧得寶的尸體去順天府衙門一趟,將驗尸的結果告訴給他們,讓他們發下海捕文書捉拿那展東等人!”
“是!”
盧得寶的尸體就這么被牟斌給轉到了順天府去,只說是盧得寶因與賭坊東家有仇,賭坊東家命人害了他,之后與案者全數逃逸,官府需得發出海捕文書,將這一干人等緝拿歸案!
那順天府張文吉也不是個傻的,見錦衣衛又將人給送回來了,卻是在后衙里破口大罵,
“牟斌那廝好生狡詐,半道截了案子去,發現是個燙手山芋就甩到我這處,當本官是好欺負的么?”
下頭的師爺不明所以問道,
“老爺,何出此言?”
張文吉罵道,
“蠢貨,你倒是說說,要緝拿逃犯是錦衣衛厲害還是我衙門里那幫子酒囊飯袋厲害?”
“這個……自然……自然還是……還是……”
師爺支吾了半晌,終是不敢說出口來,倒是張文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