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萊動作一頓,隨即又把托盤端起來:“那你在哪里吃?小桌上可以嗎?”
她沒想把早餐端到辦公桌上的,只是看姜鶴與看了她一眼就往辦公桌走,還以為他在帶路呢。
姜鶴與沒想到花萊是給自己送的早餐,這下面上有些掛不住,硬撐著鐵著臉,往陽臺的小桌子滑去。
托盤里吃的是不少,但只有一套餐具,姜鶴與抬頭看著花萊:“你吃了?”
花萊搖了搖頭,把筷子遞到他手里。
姜鶴與了解母親的性格,知道她瞧不上花萊,加上岑家剛來討了錢,他料想母親不會給花萊好臉色。他難得平緩了語氣,朝對面的椅子示意了一眼:“坐下一起吃?!?
花萊一愣,沒說什么,順從的坐了下來,拿了一片烤面包,輕輕的扯了一點放進嘴里慢慢嚼,心里想著岑家來要錢的事。
“那個”
“把牛奶喝了!”
“???”花萊抬頭看著姜鶴與。
姜鶴與滿臉不耐煩:“你聽不見?”
花萊順從的端起杯子,喝了半杯,杯子放下的時候,沾了滿唇的白,她習(xí)慣性的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一圈。
姜鶴與瞥了一眼,把頭轉(zhuǎn)開了。
花萊思索了一番,到底開了口:“我聽說我爸媽今天來了,問你要了錢?”
姜鶴與頭也沒抬:“嗯?!?
“那個他們以后如果再來要錢,你不用給了?!?
姜鶴與看著她:“為什么?”
這家人,可真夠奇怪的。
“反正不用給,你不用看我的臉面”
“你有什么臉面?你覺得我是因為你,才給他們錢的?”姜鶴與放下筷子:“不過我倒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真的是岑啟文的親生女兒?”
花萊一驚:難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臨時找來的?如果被姜鶴與發(fā)現(xiàn)自己是岑家不受寵的野丫頭,萬一這門親事毀了,那養(yǎng)母的那筆錢,一定會被追回去的!
“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去做親子鑒定的!”
姜鶴與看花萊這緊張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輕嗤一聲:“誰管你是不是親生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什么沖喜,不過是哄老人開心罷了,這個年頭,又有幾個人真的相信這種陋俗呢。
花萊為了消除他的疑慮,找補道:“你們家之前才給了不少,沒道理現(xiàn)在又給,家里生意上是有些困難,但爸爸總有辦法解決的,以后真的不用給了?!?
姜鶴與不置可否,“嗯”了一聲。
二人把托盤的早餐吃了個一干二凈,花萊站起來,熟練的把餐具收進托盤端了出去,待她把餐具都洗干凈收拾好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多了一個年輕男人,正抱著電腦在給姜鶴與匯報工作。
她像個小貓一樣,想偷偷退出去。
“站?。∪ツ膬??”姜鶴與明明沒有看向門口,卻精準的捕捉到她的一舉一動。
周韞停止了匯報,抬頭看著門口躲閃不及的花萊。
花萊壓低聲音,像怕打擾他們一般:“我就在門口,你有什么事隨時叫我就行?!?
姜鶴與不再說話,花萊看了看他的臉色,看不出什么指示,便輕輕掩了門,在門外不遠的地方坐下。
房間里又只剩下姜鶴與和周韞。
周韞繼續(xù)匯報:“姜總,董事會那幾個老東西太保守,這次沿海的項目不一定能拿下來,他們說就那一個小項目,投資卻要十二個億,初步評估風(fēng)險還過半,所以他們都不贊成。”
姜鶴與手里把玩著鋼筆,面上盡是狠戾之色:“他們懂什么投資什么風(fēng)險,我不過是看著他們資歷老,當初跟著爺爺一起創(chuàng)立公司不容易,才給他們留了一席之地,他們倒真當自己什么都能做主了。一個個七老八十的,每年吃那么多紅利還不夠,在家里享清福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