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與想動一動下面,把那腿甩下去,無奈有心無力,下半身的感知還是十分弱。
但總算不是毫無知覺。
花萊的氣息吐在他胸膛的肌膚上,暖乎乎的。
他想起剛才她慌亂緊張心疼的樣子,不像是偽裝,倒像是真的很關心他,這神情,可比家里保姆的真誠多了。
他伸手把花萊臉龐的碎發別到耳后,看著這睡夢中清秀的臉龐。
這五官長得精致,皮膚也好,只是太過瘦弱,看起來竟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他怎么也無法把眼前的人和岑啟文夫婦聯系起來。
那對夫婦貪婪諂媚,每一次見面總要吸他一點血。
眼前的人卻沒對他家的財產提過一分要求,離婚協議簽字也迅速果斷,難道她沒發現,協議上寫的是,女方凈身出戶?
她唯一一次問他討要的,只是白天回學校上課,放學再回來照顧他。
岑家夫婦怎么會教出這種如此逆來順受又隱忍的孩子?
他對這人總是左右看不順眼,其實和這人完全無關,只是因為這樁婚姻不是自己的本意,以及她有一對讓他惡心的父母而已。
他想起上午她誤以為自己喂她吃桃子,然后滿臉緋紅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他記得那聲“謝謝”里的雀躍。
哪怕自己對她冷言冷語百般刁難,但她得到自己的一點點恩賜時,還是會不計前嫌的感激,說謝謝。
姜鶴與突然有些心疼花萊了。
到底是怎么樣的成長經歷,才會練就她這樣的性格。
他給周韞發了條信息:查查岑茵茵和岑家的關系!
放下手機,他覺得手臂又酸又麻,便收攏了一些,這一來,花萊便直接依偎到他的胸膛上,臉還在上面蹭了蹭,細細的手腕環上來,勾住了他的脖子。
姜鶴與沒被女人這么摟過,這人軟踏踏的伏在他身上,像他小時候抱過的那條小狗一般,又暖,又軟,又舒服。
他雖然沒有臉紅,身體卻有些發熱起來。
好像摟著女人睡覺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看來他和岑茵茵的口頭協定,需要更改一下了。
姜鶴與的嘴角抿起淺淺的笑意。
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是現在,他想停下來,享受這短暫又陌生的安寧。
他坐上輪椅以后,比以前更忙了,只是有些忙碌,見不得光罷了。
當初為了給爺爺沖喜,消息一放出去,姜家的門檻幾乎被媒人踏破,不算還在上學的姜泥森,姜家還有四個適婚男人,但都已經是婚約在身,結締的全是有錢有勢有背景人家的千金,只有姜鶴與,被董家退了婚。
當時八字符合姜家需求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四十多歲的離異女人,一個是還在上高中的女孩,另一個就是已滿二十的岑茵茵。
當姜家幾兄弟查了岑家的背景后,沒有一個愿意娶岑茵茵的。其他兩個叔叔家既想在老爺子面前做樣子,又不愿意娶岑茵茵進門,最后便把主意打到姜鶴與頭上。
他們主動把吳洲公司的股份全給了老大一家,梁虹英失利多年,利欲熏心,想著等過幾年老爺子去了,離婚便是,大不了補償一點錢給岑家,反正鶴與現在這樣子,也不可能留下種,離婚的時候,不會有什么牽扯麻煩。
梁虹英最后就是花了幾百萬,換來了一家上億的公司,和一個橫看豎看不順眼的兒媳婦。
這場利益婚姻里,姜鶴與和岑茵茵,都是犧牲品。
姜鶴與答應了這樣的婚姻,心里的恨意,也多了幾分。
他不得不更賣力的工作,努力籌謀自己的未來,他選的這條路,能同行的人不多,岑茵茵不在其中。
姜鶴與看著懷里睡得安靜的人,心軟下來,心想,要不就放這丫頭回去上學算了,反正家里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