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鶴與輕笑了一聲,左手松開,松了禁錮,花萊便趕緊逃開了一些。
“姜鶴與,你不能這樣耍流氓。”
“我耍流氓?你一次次的和我講條件才是耍流氓吧。岑茵茵,我還沒看出來,你這么會拿捏人。”
“我才沒有。”
姜鶴與沒有再接話,他輕輕的攏了攏手臂,調整了一個更為舒服的姿勢。
姜鶴與的聲音軟了許多,但仍然帶著警告:“岑茵茵,我說讓你不要和別的男人勾三搭四,不是說著玩玩的,我說的話,你要給我記在心里。”
花萊的臉隔著布料貼在姜鶴與的胸前,甕聲甕氣的說:“姜鶴與,你的脾氣真的很差。”
花萊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早晚要被姜鶴與弄得精神分裂的。
他一會兒對她惡語相向,一會兒又像很離不開她的樣子,要緊緊依偎著才肯罷休。
第二天是周末,花萊早起裝乖扮巧了半天,終于哄得姜鶴與答應她當天就去醫院看秦素枝。
這次秦素枝是清醒的,她的繃帶還沒拆,看到花萊過來,激動得流著眼淚,話卻說不利索。
花萊忍著淚,替她擦了淚,還裝出一副開心的樣子坐在病床邊給她講學習的事,她說:“媽,最近學業很重,有家企業來學校校招,看了我的設計作品后,挑中了我,他們提前和我簽了協議,我閑時要去他們公司實習,畢業后有五年的合同。”
秦素枝嘴唇蠕動,花萊看得出她想說什么:“媽,這個學習機會不錯,而且公司很大方,預支了五年的工資給我,您放心在醫院治病,咱們不差錢了,而且呀,那真的是個大公司,有些同學想去還去不了呢,都是系里的老師和人家講了咱們家的事,公司又看中了我的作品,才同意提前支付工資的。而且現在每個月還會給我發生活費。媽,您什么都不要想,我現在能照顧你了。”
花萊知道,自己不解釋清楚這醫藥費的來源,秦素枝是不會安心的,她編了這樣一個還算遮掩得過去的謊言,希望能騙過這幾年。
反正秦素枝腿腳不便,是不可能去“公司”找她的。
她有把握不穿幫。
秦素枝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累贅,拖累了花萊。兩母女一樣,都不想讓對方擔心,明明很心疼對方,卻都表現成心情闊朗的樣子。
花萊輕輕嘆了口氣:“就是現在有課業,沒課的時候還要去公司,沒有很多時間來陪您,我保證,一有時間就回來看你的!媽媽,您不要怪我,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看到就會回您。”
秦素枝點點頭:“去去吧。”
花萊知道她的意思,她叮囑道:“你寬心在這里修養,錢的事我已經解決的,你安心養病,我才能放心的上學工作,好不好?”
秦素枝纏著紗布的手輕輕的勾著花萊,母女二十年的默契,自然懂得對方的意思。
花萊從病房出來,又去找醫生聊了一會兒,才擦干淚去了車庫。
她坐進后排,趙嶺神色凝重的轉身把手機遞給她:“少奶奶,大少爺要你接電話。”
“嗯?接電話?”花萊疑惑的接過手機,發現電話還在通話界面,通話時長是18分24秒!
她之前聽過姜鶴與和別人講電話,除非是工作,其他的不會超過一分鐘。
他實在太惜字如金了。
花萊不明所以,把手機貼到耳朵邊上:“喂?”
“岑茵茵,你敢關機!”
花萊聽到姜鶴與這興師問罪的聲音就頭疼,他總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
她如實回答:“手機壞了。”
“怎么會”姜鶴與意識到什么,改口道:“壞了你不會去買嗎?我沒給你錢?!”
花萊:“知道了。你找我做什么?”
姜鶴與:“一個小時到了!還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