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炫的嘶吼聲打破了夜的靜寂。
華青空猛地驚醒過來,下意識摟緊懷里的柳寒兮。
“是小炫。”柳寒兮也聽到了。
“我去看看。”華青空坐起身,不想看到自己竟一絲不掛,還掃到了身旁一絲不掛的柳寒兮,臉就紅了。
他拾起衣穿好,屋外已經傳來了打斗聲。
兩人一驚,柳寒兮也忙慌亂地穿衣。
出門一看,院子里結界外已經打了起來,一位身著墨色長袍,頭戴紫晶冠的男子浮在空中,一手隔空扼了水流沙的脖子,一手正想打開結界。
小炫和白冽已被打成原形摔在了地上。
“流沙!”柳寒兮急得沖了出去,華青空沒有攔住。
“住手!”華青空也只能大喝一聲。
閻霄見兩人出了屋子,松了手,水流沙從空中落到地上,華遠山上前接住了她,一看,人已被扼到昏了過去。
閻霄落到地上,看著兩人,眼神復雜。
此時,柳寒兮已奔向白冽和小炫。
“小七,你怎么樣?”柳寒兮擔心地問。
白冽變回人形,靠著一直被他護在身后的姬雅,剛變回來,又一口吐鮮血吐在了身前。
“為了救我挨了一掌”姬雅臉色慘白,淚流滿面,她將白冽緊緊摟住。
“沒事,別哭,沒事。”白冽安慰道。
柳寒兮咬著牙又去確認小炫,小炫發出輕輕的“嗚嗚”聲,但應該沒有大礙。
華青空已經看清了來人,那個所謂的明澤國昭王—閻霄。
“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來本王府中鬧事!”華青空問道。
“月兒”閻霄沒有回答,而是徑直走向柳寒兮。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柳寒兮淚流滿面地站起身,恨恨道,“閻公子,不,昭王殿下,我家的狗兒和貓兒攔了您的去路,還是咬了您的腿,您要下這么重的手?!有事,你沖我來!”
“月兒!”閻霄重重地喚道。
華青空已攔在她的身前,手中持的是寶劍。
“王,您先帶巫女走。”破云上前道。
華青空聽到身后響起了念咒聲,柳寒兮重重地、沉沉地念起了咒。他心里一驚,回頭時,就見她已割破了自己左手手心。
“哼!你傷我的獸,我就讓你看看誰更厲害。”柳寒兮冷冷道,再抬起眼時,瞳孔已是深紫色。
華青空只覺身后有氣涌動。柳寒兮也已躍到了空中。
她伸出左手將流著鮮血的左手伸到前方,握緊拳,血順著她手心往下滴落。
“神凰女,鎮萬獸,以我血,以我肉,化金線,纏其身,斬精邪,滅惡靈!”她一字一句地念。
破云已知不好,她這是殺咒,而不是御咒!他想要化鳥快速飛開,只見柳寒兮左手一開,將血肉拋出,血肉在空中化成無數條金線,緊緊將破云纏住,線勒進他的皮肉里,令他痛苦不已。
“巫女,是我啊!我是破云,我是您給北冀王的啊!”破云掙扎不開,再收就要魂飛魄散了。
“月兒,放開他。”閻霄上前,拿手握住兩人間的金線。柳寒兮并不打算松手,不僅越收越緊,還看到閻霄手握在線上,就施了毒。
閻霄眼見毒到手邊,不由皺了眉,松開手,右手揮出一把短刀,輕易就割斷了金線。
“我的刀!還我!”柳寒兮看清他手中的短刀,認出是自己的,便吼道。
“你記起了法術,又認得出你的刀,那可記起了我?!”閻霄滿眼驚喜,又上前一步。
柳寒兮朝他撒出一把草藥,逼得他退了幾步。
華青空此時也上前,拿寶劍直朝閻霄而去:“兮兒退后!”
柳寒兮往后退開,華青空的劍卻停在了原處,他的左手扔出的符也都停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