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霄的身體散發著白色光芒,就如月光一樣,別人看不到,但華青空看到了他的原身,他的身體上正盤著一條銀色的龍。
“神”華青空喃喃道,有些不可思議。
“圣君之子--閻霄神君。”閻霄將手背在身后,站定。
在場的眾人無不感到吃驚。
“哼!神君到凡間可拿了令,到這我王府中,所謂何事?”華青空問。
“月兒,跟我走。”閻霄不想理他,只輕聲對柳寒兮道。
“這里沒有月兒,神君找錯人了。您再不離開,我就去天上問問看,這是何意?!”華青空厲聲道。
“人,我今天一定會帶走,誰攔誰就死。”閻霄冷冷道。
“哼!管你是什么神,我自是不會怕!我這王府里,你連根草都帶不走!”華青空毫不示弱。
他一凝神,身后已升起三十六劍,誓與閻霄決一死戰。
柳寒兮上前兩步按下華青空的手臂。
“兮兒!”華青空仍舊攔在她身前。
“所以,你來是因為我?不,是因為前世的戚嘯月?”柳寒兮望向閻霄,眼神冷冽。
閻霄輕笑:“你就是戚嘯月啊!只有戚嘯月才能御獸。”
“我不是戚嘯月,我只是承了她的術法,我不是她,也不記得你,更不會跟你走。你若要戰,那就戰!這院里的每一個人,每一只獸都會戰到流盡最后一滴血。”柳寒兮冷冷說,“死,我不怕。”
“戚嘯月!”閻霄咬緊了牙,她就是料定了他殺得了別人,卻殺不她。
“那就玩大點,讓人界、天界都知道那什么閻霄神君從天下下來,強搶民女,殺了救世巫女和天師!”柳寒兮輕輕一咧嘴笑了,“將這世間攪得天翻地覆,最是有趣。”
柳寒兮不等眾人說話,她躍到了屋頂之上。
大雪落下,她單薄的衣衫和黑發在風雪中飄蕩。
巫女的咒聲,低沉入人心。姬雅與剛剛醒來的水流沙,兩人也站到了她的身邊,三人的咒聲,如泣如訴。
大雪中,開始出現神獸的身影,在云中忽隱忽現。
不知何時,柳寒兮的手中多了一把黑色的短劍,她撕開左手衣袖,舉起了劍,不知她要召喚何獸。
“不要!”華青空心里一緊,叫道。
閻霄卻是已經飛到了她身前,手握住了她剛剛準備刺進皮肉的短劍。
華青空遲了一步,但他看到閻霄握住劍,還是松了一口氣。
閻霄手上的血滴落到柳寒兮的雪白的手臂之上,兩人離得很近,只一紙距離。柳寒兮一抬頭,就看到他的下頜線,心里不由怔了怔。
“無論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戚嘯月,這股狠勁,只有她有。我會再來找你的,看你何時能記起我。”閻霄松開劍,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