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兒!”華青空出了乾坤門就看到了任冰綃身后滿臉飛霞的柳寒兮,這一看就是喝過了,就要過來接。
“嗯?”柳寒兮聽到熟悉聲音,喉中發出一聲應,半閉的眼也睜了睜,就笑了:“青空。”
她的嘴在任冰綃耳邊,但她不認得華青空,當然不可能讓他上前,于是左手持著刀,右手將身后的柳寒兮扶穩。正好樂桃牽了車來,一看大門口的對峙情況,自己雖然不會武,但還是迎了上來。她忙接過了不太清醒的柳寒兮。這樣,也好讓任冰綃對付那人。
任冰綃空了手,仍持了刀就要上前。
華青空看到她是來護,想是自己人,于是問:“你是她的人?不識我?”他只以為任冰綃是巫女,因為臉上也是巫女那樣的冷色,用的也是短刀為武器。
“你管我是誰的人?!你又是誰?”任冰綃也問,她也看出了,對方對于柳寒兮十分熟識。
“我是她”華青空口中“夫君”二字沒有說出口,就見柳寒兮呵呵傻笑著,從樂桃手中掙脫開,歪歪斜斜、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又朝華青空伸出了雙手求抱,雙眼迷離地嬌笑著說:“他是我的華天師啊!”
華青空繞過任冰綃,自然地將她接在了懷里,迎面來的就是酒氣混和著他熟悉的薔薇花香氣。
柳寒兮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踮著腳將自己的滿是酒氣的嘴湊到華青空臉上親了一口,接著又問:“青空,你來救我嗎他們要殺我可我進不了乾坤門”
“嗯,來救你,我們不用乾坤門,我來了,誰也殺不了你。”華青空輕柔地回應她的酒后之言,見她已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于是攔腰將她抱起,柳寒兮兩手便環住了華青空的脖子。
任冰綃這下總算是知道對方是誰了。她聽宇文星沉講過她的身份,昨天雖沒有聽她說出全名,但偶爾她還是提及了與天師有關的事情,想必就是他了。華青空對任冰綃道:“我帶她回客棧,晚上我來顧看。”
還未等任冰綃答,華青空已念了匿身咒,兩人的身影立即消失在街口。
樂桃和任冰綃兩人都愣在大門口。
良久,樂桃才回了神問:“那位公子是七小姐的夫君?”
任冰綃聽她問,也才回了神,答道:“應該是了。”“真是天造地設的的一對啊!”樂桃不知怎么的,就說出了這么一句,她做這一行這么多年,還沒有見過這么俊俏的男子呢!
任冰綃沒有接,她也往客棧追去。
“春瑩樓”街對面的墻角,那只灰鼠聞著地面,像是在找吃的,隨華青空的匿身咒起,它也化為一道煙塵,憑空消失。
柳寒兮攬著華青空的脖子,緊緊依在他的懷里,喃喃說著什么,華青空也沒有聽清,也就沒有回應。
他只低頭見她皺著眉,暈暈乎乎地,想必不是很舒服。印象中柳寒兮酒量還是有一些的,至少能陪皇上和惠妃喝上一頓,醉成這樣,也不知喝了多少。
清減了,華青空竟覺得抱起來如此輕松,一定是沒有吃好,也沒有睡好,偏還要為兩人的事傷神,怎么能不消瘦呢!
到了房間,柳寒兮在他溫暖又安全的懷里很是舒適,沒有松開的想法,他也好不容易能擁緊了她,也不忍放手。
他就勢躺到了床上,給兩人蓋上被。又以指點了她的眉間,看著她眉頭舒展開,在他的懷里沉沉睡去。
“華青空。”沒有睡多久,她又不踏實了。
“嗯,我在。”華青空知道她是在睡夢中喚他。以前三魂未合時是如此,三魂歸一了以后仍是如此,很沒有安全感,叫他的名,聽他應,便能給她最大的安全感。
“你不是東西。”她罵道。
華青空一愣,以為是醒了才會這樣罵,低頭一看仍是睡著的,不由苦笑。這是在夢里都要罵呢!
“都是我的錯,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