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謝玉珩首先打破沉默,笑意淺淺道:“看樣子你的日子過得蠻不錯的,都樂不思蜀了。”
接著滿懷酸澀接著說道:“那些天我每日都在找你,我以為你已經死了”
他站起身伸手去撫汪彤兒的臉頰,卻叫她偏頭躲開來,往日水光瀲滟的奪情目此刻冷幽幽瞧著謝玉珩:“謝公子說的什么話,在下怎么聽不懂呢?難不成我們從前還認識嗎?什么又叫以為我已經死了?我好好地待在溱州,死這個字,只怕離我還很遙遠,恐怕謝少爺認錯人了吧。”
謝玉珩本來有很多話想說,他真想問問她,為什么如此狠心,為什么明明活著不來找他?
空讓他這一個多月來食不知味夜不成眠······
她從來就沒想過回去嗎?從來也不曾把自己牽掛在心上嗎?
謝玉珩心中千言萬語,都被她這一句‘難不成我們從前還認識嗎’給堵了回去,只念著一句話:“不認識?”
她輕輕笑一聲,微微搖頭,手上青玉折扇上的玉綹子也輕飄飄晃蕩:“謝公子,我姓秦名玉,祖籍青州,自幼隨母親長大,上個月剛到溱州父親這里,恐怕謝少爺的的確確是認錯人。”
這一個多月來在謝玉珩的夢里,大多數時候,這個小姑娘都是睜著一對漂亮的水眸滴溜溜的看著自己,他潛意識里以為,自己是待她不錯的,朝夕相處三個多月,總是有情誼在的。
她這樣不耐煩的表情,這樣的絕情的話,仿佛一瓢冷水潑在謝玉珩頭上: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如此不喜他。
汪彤兒怎能不絕情?
自己好不容易脫身出來,以一個新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怎么能跟他相認?
難道自己甘愿回去做他的小妾暖床的玩意?
余生的日子里被她的正室妻子搓磨?
被他整天轄制在所謂的尊卑“規矩”里,永世不得翻身?
這樣的日子,恕汪彤兒做不到!
謝玉珩站得離汪彤兒一步之遙,幽幽道:“汪彤兒,這世上沒有哪個女子,竟敢像你這樣跟本世子說話!”
話說,打汪彤兒見到他起,還從沒聽見謝玉珩喊她聲全名:汪彤兒。
估計這會兒是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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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珩本想哄著她,沒想到被汪彤兒幾句話一激,又變成了說狠話的謝玉珩!
汪彤兒:相認?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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