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府的倆個隨從,走上前來從黃宇腳下把張三拉了出來,解下張三的腰帶,很是熟練地把他倆手反縛在背后。
眾人看見倆個差人熟練綁人的動作,估計平常沒少做這事。
“寧知府,身為一方父母官,可要為民做主,仔細審理!”明正帝眼神如炬地看了寧致遠一眼,聲音說不出來的凌厲。寧致遠霎時面色發白,額頭上汗如雨下,對著明正帝想下跪,又沒膽子。
只得躬腰拱手,磕磕絆絆地保證道:“是,是是!下官一定不負圣,不負眾望,定然還秦少爺一個清白!”
別人哪注意到寧知府的失態?
只是關注著面前的反轉太過驚心動魄,比茶館里說書的故事情節還要來得出人意外!
只有汪彤兒心知肚明:這寧知府看樣子還不蠢,肯定是猜到面前的蕭老爺是誰了······寧知府轉過身來,心中暗討:這要是張三果真是那冒充山匪半途謀害秦少爺性命的話,估計朱家跟朱氏都脫不了干系。
沒想到道貌岸然的朱老爺,心思太過歹毒!
自家妹婿唯一的子嗣都要下黑手,除之而快!
這朱氏兄妹真是黑心肝
想到這,對著朱延深道:“朱老爺,對不住了,請跟隨本官去衙門一趟。”說完,再對著面如死灰的朱氏朱佩佩說道:“還有秦夫人,一起請吧!”沒想到,托大的朱延深二話不說,起身對著身旁安耐不住的兒子交待一句,很是爽快地起身隨著知府大人離去。
在他的認知里,寧知府這是為了走過場,畢竟張三是自己的隨從。
這下人犯了事,做主子的脫不了干系,被衙門喊過去問話也沒什么可丟人的。
何況寧致遠打從來溱州做了知府后,自己可沒少給他送銀子。
肯定是盞茶的功夫,自己會完好無塤的回來。朱延深太過自信,哪知道寧致遠要是不把此案審理清楚,弄不好丟官事小,自己的身家性命恐怕難保!
還盞茶功夫就能出來呢?
怕是把牢底坐穿都有可能!
明正帝正愁抓不了他私自倒賣私鹽的罪證,他倒好,主動的把自己送進監牢里去。
他這是應證了那句老話:不作死就不會死。還有句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明正帝跟謝玉珩對了下眼色,謝玉珩立馬從袖袋里掏出塊印章來遞給身旁的黃宇,跟他低語道:“速去溱州總督府,把此信物交付于寧總督,讓他立馬派兵前來包圍朱家······”
明正帝跟謝玉珩這是找到個借口,到朱家查找另外一個假冒山匪的余孽。
君臣都知道朱家守衛森嚴,之前派出兩個暗衛偷偷進他家尋找證據,差點沒能出來。
常言道:樹倒猢猻散。
朱延深人在衙門里,此時不去抄他的家更待何時?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寧致遠這是為了仕途跟老命,也得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現,肯定會秉公辦案,一定會加班加點,盡快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的。
汪彤兒見此刻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也是為死去的秦玉討公道,更咽著聲音對著被寧大人帶走的朱氏說道:“母親,您既然不想兒子來,當初阻止爹爹不就行了嗎?何必讓人半道冒充山匪截殺兒子的性命?做出此等傷天害理害人性命的事呢?”
朱氏此刻是面無血色,邊走邊指著汪彤兒氣急道:“你,你······你個小賊!你等著·····”
等著不等著,此時朱氏跟他大哥還有倆個所謂的證人都要先去衙門走一遭的。
秦靜靜聽到了寧知府這一聲吩咐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猛地跳了一下,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安了起來。
眼睜睜的看著娘親跟大舅一起被寧知府給帶走。
她把所有的怨毒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