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忽的想起來,自己似乎是聽誰說過一嘴,說他在回京的路上押送囚車不但遇刺還勞累過度生病了,好似是同僚說的吧?
但他一貫感覺,自己這個三個兒子中,唯有他一身厲害本事,能出什么事?
實在用不著他這個當爹的操心。
況且妻子也沒同他提,所以,他也沒放在心上。
謝嚴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時后來容氏的蕙居苑的?
虧得他還有臉說妻子沒給他提?
人影子都不見,提什么提?
現在被這么一問,忠勇侯老臉一紅,接下來的話,也沒了底氣,氣虛朝妻子道:“我這不是忙忘了,我怎么就給他添堵了,他是世子,往后就是侯爺,照拂著全家人,那不也是他一家之主應該的嗎?”
容氏冷眼看他,只冷哼一聲。
看他這說的什么話?
哦,有能力兒子的就活該拼死拼活的沒日夜的辛苦,沒能力的兒子就該派游手好閑,惹是生非?
還是謝玉珩開了口,淡聲問,“父親剛才說,二弟怎么了?”
忠勇侯訕訕道,“你二弟出去吃酒,醉了跟人鬧起來了,被巡查御史手下的人給抓了起來。”
謝玉珩聞言,只點頭道:“怕是沒這么簡單吧,是不是二弟跟人搶女人,還失手打死人了?”
他記得前世就是這個時候謝玉淮那個笨貨,跟人吃花酒爭女人,還失手打死人的事。
事后,由于他的岳父是禮部李侍郎,因此,謝嚴也沒找自己的麻煩,去幫他撈人。
忠勇侯心虛,支支吾吾道,“這我也不清楚,但你二弟那副樣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哪里就打得死人了。”
嘖嘖,還真是個寵兒子的好父親,說什么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
這樣一個柔弱之人卻能失手打死人!
真是閑得生非,日子過得太過滋潤······
不等謝玉珩開口,容氏心疼自己的兒子,兒子這倆個月在外奔赴勞累,才剛到家,水沒喝口,飯沒到嘴,你這個做父親的一點不心疼就算了,還要來為你的寶貝兒子讓他再去跑腿!真正是讓人涼透了心!
想到這,便搶先嗆聲道:“這同珩兒有什么關系?我告訴你,你別想著叫我的珩兒替你的好兒子出頭!該怎么判就怎么判!”
忠勇侯自然也不是無緣無故賴上謝玉珩的,都是兒子,他雖偏心了些,自認還不會偏心到那個地步,便好聲好氣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若我能自己解決,自不會找珩兒,但我托人去巡查御史那兒打點關系,可是,棘手得很。”
謝玉珩抬起眼,沉聲道:“弄出來人命案肯定會棘手的。”
忠勇侯點頭,嘆了口氣,道:“好巧不巧地犯在沈御史手上,要不是因為你身邊的小妾的緣故,把親事弄黃了,故而沈御史一直記恨著我們府上。可這回到底是被你連累了。”
謝玉珩此刻最是聽不得關于汪彤兒的只言片語,聞言,正準備黑下臉來時,容氏聽得來氣,護短道:“什么叫珩兒連累的?還不是他自己縱酒鬧事,才讓別人鉆了空子,否則,這府里上上下下百來號人,怎的那叫巡查御史的人給抓去,不去找別人的麻煩的呢?”
容氏言之鑿鑿,一副反正不管我兒子的事。珩兒不幫,你耐我何?
忠勇侯越發頭疼,肥胖的身子騰地站起身來,“砰”一聲猛一拍桌子,倒把侯夫人給震住了。
容氏反應過來,杏眸圓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一眼瞪得忠勇頓時沒了底氣,又坐了下來。
謝玉珩忙站起身,端起茶盞遞給容氏道:“娘,沒事吧!喝口茶,壓壓驚。”邊說,邊帶著警告的眼眸瞥了眼自己的父親忠勇候。
謝玉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