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相秋裹著一層層的給予他溫暖的衣物得以外這天寒地凍之地隨心所欲地行動,但想要離開這里時卻像鬼打墻一般找不到出路。
在皚皚白雪中游蕩了許多天,直到有一天,顧相秋到達了一處懸崖之上,底下是萬丈深淵,在白雪的襯托下深淵邊緣似乎散發著冰藍色的光。
“花無雙——我是顧相秋——”顧相秋朝著深淵大聲喊著,他并沒有打算通過這種方式找人,但是他在這天寒地凍里待太久了,如果能通過大喊吸引到活人帶自己出去的話是最好的。
但是在聽到遠處傳來“轟隆隆”的聲響后他就不這么想了,剛剛自己的大喊恐怕會導致和自己一樣被困雪山的人周圍發生雪崩。
顧相秋心中感慨,還是祈禱沒有人倒霉到因為素昧平生的自己的一聲喊讓他被雪掩埋。應該沒有吧?
山谷有陣陣回音傳回顧相秋的耳朵,山谷重復著他的話,一遍遍的重復讓顧相秋嘆口氣,回身打算繼續找路下山。
但是突然,腳下的地開始震動,就像地面之下有巨大的東西要沖出來。巨大的震動讓顧相秋被震得坐倒在地,突然感受到自己身后的光線被擋住了,他回頭看去,擋住陽光的是一條黑色的龍。
顧相秋認得這條龍,它在自己的夢中出現過,
它也是神降。是顧相秋的神降。
“燭九陰?”顧相秋愣愣地抬頭和燭九陰對視,燭九陰的眼神并沒有惡意,但是巨大的身形讓顧相秋能明顯感受到壓迫感。
顧相秋從地上站起,他起初不明白自己喊花無雙怎么把燭九陰喊出來了,但是意識到一件事后他能確定此刻的燭九陰不會傷害自己并且是站在同一線:“你還記得花無雙?”
燭九陰注視顧相秋時眼眸深沉,他在顧相秋的視線下化為了人形,飛落下,站在顧相秋的面前打量他:“這問題應該我問你。”
顧相秋大方地回答:“我是突然夢到,然后來證實。”
燭九陰微笑著,他似乎想到顧相秋會如實回答:“那我倒是可以明確地告訴你,這些是真的,不論是上一代文明還是被詛咒的花無雙。”
顧相秋聽到這個回答后笑了,但想到夢中的故事很快又悲傷起來:“所以,花無雙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哥哥死在了花無雙的面前”“人都會死,這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燭九陰無所謂地聳肩。
顧相秋聽后抿唇不說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燭九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會想起來的。”
“什么怎么會?”
燭九陰點點下巴思考著:“明明條件就是所有人失去那段記憶,連神獸都會將和花無雙有關的記憶忘卻。”
顧相秋不解:“可是你不也記起來了?”“說的也是,我記起來后特地去找了當時其他的神降,我似乎是第一個記起來的”燭九陰回憶著之前的事,顧相秋還活著,說明距離文明被毀滅沒過百年。
“我好像也是第一個?”
顧相秋和燭九陰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我和你還真是有緣分啊,燭九陰/顧相秋。”
“噗——哈哈哈哈!”兩人都捧腹大笑著。
看來神降和宿主還是有些默契在的。顧相秋這么想著。
“說起來,你還是神降的時候我都沒見過你的人形,今日一見倒是有我幾分姿色。”顧相秋捏著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著燭九陰。
燭九陰不屑:“就你?”
“我怎么了?我收拾收拾也好看的。”顧相秋辯駁。
“那我問你,你認為你們花氏誰最好看?”
這可把顧相秋難住了,苦思冥想都找不出自己最喜歡的樣貌,突然花零的臉浮現在顧相秋的腦海。
花零五官端正,膚色是微黃透紅的,血紅的瞳色像一位隨時待命的獵手。黑發時像一位俠客,白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