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的時候,林蕭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大腦殼刁奴,想要從對方的表情還有微動作上判斷此刻所表現出來的這份畏懼還有臣服究竟是發自內心的還是裝出來的。
察言觀色,通過細微的表情變化還有一些不經意間下意識做出來的動作,來分析判斷對方的心理,這是林蕭的拿手好戲,也是每一個賭場的佼佼者必須具備的能力。
“她她被那寡婦關在那邊柴房里!”
大腦殼刁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用手一指小院東側那一排相對而言要簡陋不少的房屋做出了回答。
林蕭看得出來,這一次大腦殼刁奴并沒有撒謊,而且這樣的答案很好驗證,對方便是想要撒謊也決計不會撒一個這樣蹩腳的謊。
不過林蕭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不能派出另外一種可能:在小院東側那三間看似簡陋的房舍中,說不定還有什么埋伏,而這大腦殼刁奴如此回答也只是為了引他上鉤!
“她真的是個寡婦?”
這個問題聽起來是多余的,畢竟這大腦殼刁奴都叫那女人為“寡婦劉”了,還能不是寡婦?
可林蕭卻不這么認為。
雖然無論是大明律還是世俗約定,對于寡婦偷情都表現出極大的譴責,甚至還做出了浸豬籠這樣的極刑懲罰,可林蕭卻知道,在萬歷朝這一條基本上就是個擺設,壓根沒人會去真的較那個真!
可是方才被他撞破了大腦殼刁奴和寡婦劉的茍合之事后,二人竟齊刷刷起了殺心,要置他于死地,這就讓人很費解了。
殺人償命,這一條無論是什么時候都被很好地執行著,所以不管是大腦殼刁奴還是那寡婦劉,絕不可能無知到不清楚這一條的地步!
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對林蕭下了死手,這大概率只有一種可能——一旦林蕭將他們二人的茍且之事傳了出去,等待他們的下場只有死路一條,甚至比死更可怕!
而這種情形,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寡婦劉根本就不是什么寡婦,而是有夫之婦!
按大明律,有夫之婦不忠于丈夫,與人行茍且之事,一經查實,斬立決!
而這一條,官府向來執行得一絲不茍,凡觸犯者,概莫能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