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水柜制作精良,鍍鋅鋼板涂防銹漆,四圈嵌著橡膠密封條,里面是一個個小格子,裝滿塑料布包裹的方形物體,隨手拿起一個,死沉死沉的,包裹的相當厚實,割開來,里面還有一層油布,一層熱縮塑封,然后是捆扎起來的透明塑料盒,隱約可見金光閃爍。.
劉漢東將這包東西高高舉起,用力摔在水泥地上,金條四散崩落,四人嘴巴都張大了,互相交換著驚喜的眼神。
王星撿起一枚金條,打量上面銘刻文字:“五百克, 中華金業。”把金條放嘴里咬一口,心里美滋滋的。
韋生文拿起一根金條仔細打量:“能積攢這么多大黃魚,不簡單。”
胡三叔卻欣賞起防水柜來:“這柜子不孬,回頭我拉走。”
劉漢東將柜子里的金條全搬了出來,嚴家的財寶還真不少,全部都是金條金磚,最小也是一百克的條子,以五百克和一千克的大條為主,而且全是中華金業出品,一根一千克的大條,就算黃金價格猛跌,起碼也值得二十多萬,這樣的條子堆得滿滿的,把人的眼都耀花了。
粗略估算了一下,柜子里足有三百多根各種規格的金條,大概價值五千萬以上,合著嚴致中多年貪腐受賄權利尋租搞來的家當全在這兒啊,別人一輩子的積蓄,這四位大盜一夜就給起出來了,這才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分了吧。”王星吞咽著涎水。
“黃金變現不易,到手之后一定要保持低調。”韋生文扶了扶眼鏡,顯然他也支持分財寶的計劃。
胡三叔對這個不感興趣,蹲一旁抽煙。
劉漢東有些猶豫,這些金條足以將嚴致中從區委書記的官位上掀下去,可是只為自己出一口惡氣,就把這么一筆巨額黃金交公,未免代價太大。
王星知道他想的啥,語重心長勸道:“搞嚴致中有別的辦法,先把自己武裝起來,比什么都重要,當今社會,錢就是武裝,錢就是身份,這批黃金,無論如何不能交公。”
劉漢東說:“我有分寸,趕緊把金子裝車,走人!”
王星將煙一甩:“說的對,裝車走人,此地不宜久留。”
忽然胡三叔干咳一聲:“我瞅這黃金咋不對勁呢。”
韋生文將他手里的金條一把搶過,定睛一看,頓時不言語了。
王星湊過來一看,罵一聲艸,也不說話了。
劉漢東走過來端詳,這根金條底部已經生銹,銹跡斑斑形成一個笑臉形狀,似乎在嘲笑他們這幫傻逼。
黃金的化學姓質很穩定,根本不會氧化,難不成嚴致中藏的這批金條是假貨?
胡三叔從車里拿了個手持式電鋸出來,滋滋啦啦就把這根金條給鋸開了,里面果然層次分明,核心是黑色金屬,外面一層黃顏色的合金,最外層是鍍金,整個一個夾心餅干。
“里面可能是鎢或者鉛,外面這一層是銅鋅合金,然后鍍金,造假水平不高,也就是能哄騙一下嚴致中這種鄉下暴發戶。”韋生文擺弄著金條,冷靜無比的說道。
王星急眼了:“嚴致中,我艸你媽,埋金條你都不好好檢查一下,你怎么當的書記,這種人對自己的財產都不負責,怎么對人民負責。”
劉漢東說:“我估計他也是輕信別人,被熟人給騙了,咱們趕緊檢查一下,到底多少真金,多少假貨。”
沒有專業儀器,還真不好檢測,只能用牙咬,帶牙印都就是真金,這樣的也有不少,不過鋸開一看,也就是外面一層真金,里面還是鉛芯的。
三百多根條子,只有一些小規格的是真金,大部分都是假貨,搞得大家興致全無,雖然刮刮煉煉也能弄出不少真金,但他們都是干大事的人,看不上這點小錢,收拾東西準備走人,末了劉漢東將起出的步槍和黃金都丟出來,給徐功鐵打了個電話:“望東區狼牙戰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