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一驚,千怕萬怕,就怕關鍵時候出亂子,北京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可不是自家一畝三分地,出了事罩不住啊,黑子這家伙怎么這么沒有大局觀!
“出了什么事?”劉飛鎮定自若的問道。
姚廣環視周圍,表情嚴肅,“黑子被東城分局逮進去了。”忽然憋不住噗嗤笑了,大家也都跟著爆笑起來。
“是不是拍婆子讓人當流氓給抓了?”有人插科打諢道。
“許是路見不平暴打城管,以一當十,驚動了中央。”有人笑呵呵看著劉飛,意有所指。
姚廣說:“都別瞎叨叨,趕緊想辦法撈人,我給你們十分鐘各顯神通,一小時后我要見到黑子坐到酒桌旁。”
他如此淡定,劉飛也就放下心來,黑子當年幫一個在京做生意的東北老鄉出頭,不小心打死了人,對方也是有些勢力的,不依不饒非要黑子抵命,最后還不是不了了之,北京魚龍混雜,但畢竟龍是少數,惹到一般小雜魚,直接碾壓過去就是。
發小們都拿出手機打電話,他們個頂個都是社會上玩得轉的主兒,從炮局里撈人更是家常便飯,這年頭誰不認識幾個強力機關的朋友啊,不過打了一通電話后,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怪異。
“姚廣,這事兒有點難辦,綁架罪,動槍了。”
“人怕是來不了,肚子上扎了根鋼筋,內出血很嚴重,醫院躺著呢。”
“我朋友說,這案子上面發話了,要嚴肅處理,誰的面子也不給。”
劉飛慢慢坐直了身子,這事蹊蹺,可能是針對自己來的。
姚廣大怒:“操他媽的,我就不信連老姚家的面子也不頂事了,我來!”
他親自打了電話,也是無濟于事,雖然姚廣神通廣大,但也不能無端干涉人家公安辦案,以他的資歷和能量,尚不至于調兵去堵分局的大門,只能氣的直罵娘。
劉飛說:“黑子受傷了?那我去看看總行吧。”
姚廣說:“他媽的,不吃飯了,去醫院,我就不信了,今天非把這個面子找回來不可。”
一幫人浩浩蕩蕩,殺氣騰騰直奔醫院,可把醫院保安嚇得不輕,邁巴赫、賓利,阿斯頓馬丁、瑪莎拉蒂,保時捷和法拉利更是一個也不能少,保安心說這是要借醫院停車場開車展還是咋地啊?
劉飛坐的是姚廣的座駕,一輛軍牌路虎,他曾經問姚廣,中央嚴打軍隊系統豪車,你怎么還開路虎?姚廣不屑道,這是裝備,懂不。
黑子已經做完手術進入病房,警方有人負責看守,經過一番交涉,領導特批,終于允許劉飛進去探視,但不能超過五分鐘。
劉飛進入病房,黑子已經醒來,腹部纏著繃帶,滿臉慚愧:“老板,對不起,給你丟人了。”
“怎么回事?”劉飛見黑子傷勢不算重,總算放下心來。
黑子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再次承認錯位:“我不該擅自行動,給老板添麻煩。”
劉飛拍拍他的肩膀:“好好養傷,別的不需要你考慮。”
說完他就退出了病房,姚廣也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了,說黑子受傷情況還挺嚴重的。
“就是這東西插進了肚子,攪了個一塌糊涂,滿腹腔都是血,也就是黑子這樣的鐵漢挺得住,換一般人早趴下了。”姚廣手里拿著一根沉甸甸的鋼筋,二三十厘米長,尖端銳利,上面血跡斑斑。
劉飛深吸一口氣:“留著這東西,我要讓傷害我兄弟的人付出十倍的代價。”
姚廣說:“必須的,不過咱也得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說著拉著劉飛到樓梯間,低聲道:“我問過負責案件的人了,這事兒有點復雜,黑子綁架的視頻已經上網了,壓都壓不住,還有錄音什么的,最麻煩是他的配槍,是一把部隊失竊的黑槍,人是特警抓的,案子是刑警管的,特征如山,不花點代價,黑子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