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東靠著墻角躺下,調(diào)整呼吸,問露西:“有紗布么?”
露西驚魂未定,翻出醫(yī)藥箱,劉漢東拿出酒精和紗布,先給露西處理了額頭上的傷口,自己又將手包扎好,這時候殺手身上傳來聲響,是手機在震動。
劉漢東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傳來熟悉的聲音:“搞定了么?”
是馮庸的聲音。
劉漢東掛了電話,對露西說:“快走,他們還會再來。”
露西驚恐道:“他們是誰?難倒警察也奈何不了他們?”
“他們是外國特工,不是本地黑幫,所以警察沒用。”劉漢東繼續(xù)搜索尸體,兩個人身上都沒帶任何證件,也沒帶槍。
連槍也不帶,可見對自己的功夫是多么有信心,可惜還是死了,劉漢東毫不憐憫的看了看那個中國人的尸體,此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太陽穴微凸,應(yīng)該是特種部隊培養(yǎng)出的練家子,淪為某些人的走狗,悄無聲息的死在異國他鄉(xiāng),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現(xiàn)在怎么辦?”露西很無助,她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女生,沒見過什么風(fēng)雨,雖然看諜戰(zhàn)特工片很過癮,但輪到自己身上,還是照樣害怕。
“離開紐約,現(xiàn)在就走。”劉漢東說,“帶上必要的東西。”
露西強打精神,所有行李都拋下不要,只拿了證件和錢,和劉漢東一起下樓走了半條街區(qū),劉漢東撬開路邊一輛不起眼的通用旅行車的門坐了進去。
“去哪兒?”露西坐上了駕駛座,劉漢東手受傷不能開車,只能她來駕駛。
“一路向西。”劉漢東說。
……
馮庸派來的殺手并不是軍方的特工,而是他自己豢養(yǎng)的保鏢,這人以前曾在武警部隊服役,是黑子的戰(zhàn)友,退伍后無所事事,在家鄉(xiāng)犯了事,被黑子介紹給馮庸做了貼身護衛(wèi),一身硬功夫確實扎實,可惜還是死了。
十分鐘后,馮庸派來的第二撥人趕到現(xiàn)場,他們是帶槍過來的,端著沖鋒槍沖進房間,卻只發(fā)現(xiàn)兩具尸體,滿地狼藉。
領(lǐng)頭的請示了馮庸,拿出本來預(yù)備裝劉漢東和露西尸體的黑色塑膠尸袋,將兩個死人裝進去,胡亂整理了一下現(xiàn)場就撤了。
鄰居看到門縫下流出的血,打了911報警,不大工夫,警察趕來,破門而入,只看到滿地滿墻的血,還有打斗過的痕跡,卻沒有尸體。
這屬于嚴(yán)重罪案范疇,巡警立刻通報上級,兩個便衣偵探登門勘察現(xiàn)場,聯(lián)系房東,得知住戶是哥倫比亞大學(xué)的女生,社會交際單純,也沒什么錢財,入室搶劫的可能性很低,況且這些血也太多了。
……
第二天,偵探來到林德伯格教授的研究所詢問情況,正好伊莎貝拉也在,聽說露西失蹤,她驚訝萬分,因為她是最后見到露西的人之一。
伊莎貝拉叫上了劉小飛,驅(qū)車來到露西的住所,警方在這里拉了封鎖線,證物已經(jīng)提取完畢,穿著全封閉防護衣的工作人員正在室內(nèi)消毒,隱約能看到墻上的血跡斑點和滿屋子亂七八糟的行李。
“露西的失蹤,可能是李昂有關(guān)。”伊莎貝拉說。
“也許吧。”劉小飛表情古怪,顧左右而言他,“晚上一起吃飯吧。”
伊莎貝拉極度內(nèi)疚,悶悶不樂,沒答應(yīng)劉小飛的邀約,自己回家去了。
劉小飛望著伊莎貝拉窈窕的身影暗暗咬牙,一定要把這個洋妞追到,父親的基因在他的血脈里發(fā)揮了作用,劉飛的兒子,泡妞絕不可以失敗!
此時劉漢東和露西已經(jīng)在查爾斯頓了,露西開了一夜車竟然毫不疲倦,這是強烈的興奮在支撐著她透支體力,但是這股勁過去,將會疲憊無比。
他們駕駛的是在巴爾地摩偷的一輛雪佛蘭轎車,一路西行,路上就在加油站吃個熱狗,買幾瓶飲料,絲毫不敢耽誤時間。
目的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