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若是陛下非要懲罰,臣甘愿受罰。”
張安世一副虛心受罰,立正站好的樣子。
朱棣聽完這番話,心里的氣早已消了大半,再看他乖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擺擺手道:“朕并沒有龍顏大怒。也知道你定有你的理由,你是什么人,朕不知嗎?只是……這事為何不早說?非要在這個時候,教朕騎虎難下。”
張安世道:“哎呀,原來如此,看來真是臣糊涂了。”
朱棣一副長輩教導小輩的樣子道:“此等事,終究不妥,要教人看笑話的。”
張安世便道:“要不,臣回去就和學員們說,方才是開玩笑的,讓他們不要放在心上?”
此話一出,朱棣的好脾氣一下子給張安世的這話給氣沒了,道:“入你……”
朱棣嘴唇哆嗦了一下,繼續憤憤地罵道:“你還嫌朕丟的丑不夠?”
看朱棣快要噴火的眼睛,張安世連忙道:“那不說,那不說了。”
“就這樣吧!”朱棣氣呼呼地又瞪了他一眼,又努力地平息了一下火氣,才道:“朕也只好勉為其難,畢竟朕出了銀子的。”
張安世喜滋滋地道:“陛下圣明。”
朱棣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瞪著他道:“這些學員,一定要好好地管束,可不能給朕丟人啊,如若不然,人家罵的不是學堂,罵的是朕!”
張安世立即道:“陛下盡管放心,臣這總教習,便是刀山火海……”
朱棣擺手:“教書育人,和刀山火海有什么關系?”
張安世委屈道:“臣這不是表一個態嘛。”
朱棣嘆口氣:“有閑呢,朕每年來此一趟,教授一趟騎射。”
張安世驚喜地道:“陛下如此愛護學員,學員們沐浴天恩,必是銘記在心。”
朱棣的心情壞的快,好的也快。
隨即便怡然自得起來:“入他娘的,你這家伙下次還敢如此嘛?”
張安世立即道:“不敢的,不敢的。”
朱棣冷哼了一聲道:“肯定還敢。”
說罷,便站了起來,慢慢地踱步出去。
文臣武將們聽到了朱棣這邊的動靜,以為陛下還在盛怒之中。
正等著看張安世的笑話呢!
誰曉得朱棣已恢復如常,甚至在眾人的驚愕中,對丘福道:“五軍都督府,給這兒調撥一批好馬,學員們要學騎術,沒有好馬不成,若是拿駑馬來練,也練不出什么來。”
丘福:“……”
朱棣看丘福呆呆的樣子,皺眉道:“聾了?”
丘福才連忙道:“噢,噢……臣遵旨。”
朱棣又道:“這官校學堂,倒是有幾分模樣,很好嘛,朕求賢若渴,真希望這些人都成俊才。”
眾臣心思復雜,鬼知道張安世又上了什么迷魂藥。
待朱棣擺駕回宮。
張安世這邊立即沒了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轉而志得意滿起來。
他叉著手,得意洋洋地道:“快,將招牌掛起來,學堂要改名了。”
另一邊,早有幾個教習,撲哧撲哧地從庫房里抬出一個巨大的招牌,張掛在學堂的門口。
那門上,赫然是燙金的巨大招牌,遠遠的可刺瞎人的眼睛。
卻見上頭書著:皇家官校學堂。
這可是天子門生,掛一個皇家官校學堂很合理吧。
反正陛下是默認了的。
這官校學堂,算是正兒八經的有了一個高的了。對張安世而言,拉皇帝下水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對朱棣那一套說辭,也不是沒有道理。
可張安世自己也有自己的想法,學堂的目的,就是另辟蹊徑,走一條和科舉不同的道路。
四書五經那一套,除了鞏固士紳和地主們的特權之外,是沒有任